贾赦摇头,“没有。”
“那你是被人欺负了?”
贾赦再摇头,“没有。”
“那是丢了什么贵重东西了?”
贾赦继续摇头,“没有。”
贾母怒了,骂道:“这也没有那也没有,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贾母气的呼呼直喘,有什么话就不能痛快说,这般别别愣愣到底了为了什么,不知道她最是看不惯这扭捏样啊!
真是作孽呦!这儿子天生就是来克她的,她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他什么呐?
贾赦垂着头,闷闷地说道:“儿子有个心愿,想请母亲成全。”
贾母咬牙:“……说!”
“儿子……儿子想将表妹扶正,让表妹做儿子正妻。”贾赦鼓了好半天的勇气,终于将这句话说出了口,顿时感觉浑身轻松不少,缩着肩膀等待着狂风暴雨的洗礼。
贾母脸色沉沉地问:“这是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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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忙否认,“不不,表妹还不知道这事,这是儿子的意思。儿子知道您最近在为儿子相看,可是那些女子自身再出色,家世再优秀,又如何能保证她进门后就一定会对两个孩子好。若是日后她再有了亲生子,哪里还能容得下前头的孩子,尤其是将来还会承爵的嫡长子。儿子不敢拿俩孩子的性命和前途去赌。”
贾母斜眼睨着贾赦,忽悠,使劲忽悠,看你能不能忽悠出花来。
说什么一切为俩孩子,还不是因为他对姜暖上了心,听说那叫一个百依百顺,那叫一个如胶似漆,那叫一个浓情蜜意。
平时一不顺心眼子就尥蹶子的贾赦,被姜暖拿捏的那叫一个精准到位。要不是看在姜暖对两孩子属实不错的份上,她早就敲打她了。
“若是以后姜暖有了亲子,你就敢保证她还能不动歪心思,还能容得下俩孩子?”
贾赦辩解:“母亲,这几年表妹都将瑚儿琏儿视为己出,尤其是琏儿,那可是她亲力亲为,一手带大的孩子,被她当成眼珠子来疼,这样的母子深情,又怎会轻易就改变?儿子相信表妹,她不是那样的人。”
哎!贾母叹息,这些事她何尝不知,可贾赦不懂女人的善变,不懂女人的为母则强。有些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不惜手染鲜血,满身罪孽。
“这事你让我想想,不急,等等再说。”
这事得从长计议,她知道贾赦说的有道理,可唐唐一个英勇候,难道娶不到媳妇儿吗?还需要扶妾为妻。满京城的高宅贵门里就没听过这种丑闻,这要传出去,不仅英勇候府的脸面被人践踏,还会被吐沫星子淹死。
只要想想那种情景,贾母的脸就黑沉的能滴出墨汁。不想去想那些糟心事,就转移话题问起了别的事。“你递了请复的折子,圣上的认命下达了?补的什么缺?”
贾赦回道:“下达了,官复原职,还在西山大营。”
贾母点头,觉得这样也好,做生不如做熟,不需要一切从头开始。
“嗯,不错。虽说如今没有战事,武将的升迁慢了些,不过不用上战场,倒也安稳,慢慢熬,总能有机会往上升。”
“是,儿子也觉得挺好。”他不是那种有着宏图远志大追求的人,只想舒舒服服过那种富贵纨绔的逍遥日子,可惜如今公务在身,他也只能在尽职尽责的基础上让自己过的舒服自在些。
上战场拼杀搏富贵搏前程什么的,他一点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