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角镶嵌银制纹饰,上面用浮雕工艺雕刻着大朵的玉兰花,让伴随贾琼长大的玉兰花也伴随着她出嫁,伴随着她漫漫一生。
贾琼眼睛红红地看着这一对妆奁,心中流淌着满满的感动。
音遥则忙碌着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件物品,监督绣娘缝制鞋袜,四季衣裳,准备银包、皮带、铜盘、花瓶、红尺、龙凤碗筷等物。
傍下午,贾母的大丫鬟鸳鸯过来玉兰居,“老太太请二老爷二太太过去一趟,大老爷这会儿还没下衙,已经派人通知了大太太。”
贾政夫妻俩一头雾水,什么事还值当专门派人过来喊,晚膳时再说不是一样嘛。就问:“说什么事了吗?”
鸳鸯恭敬回道:“具体什么事奴婢不知,不过南边林家来信了,老太太看完信表情不大好,就让奴婢来请了。”
贾政心里一咯噔,莫不是林家出事了吧?
放下手里的活,对着师傅交代了几句,同音遥一起去了荣禧堂。
赶巧这时贾赦也回了府,大房二房夫妻聚齐荣禧堂。
贾母将林家的信递给贾赦道:“你们也看看吧,这事怎么办得出个章程。”
贾赦最先看信,看到贾枚去世,脸色大变,不可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大妹妹身子一向很好,怎么会因病故去?这太突然了,我不信,我不信……”
“什么,枚儿怎么了?”姜暖和音遥惊呼,忙将贾赦手中的信抢了过来,细细看过后,眼圈都红了。
贾政面无表情地看完信,对信中所说贾枚因病故去是半点也不信,这里面必然是有什么不能宣诸于口的隐情。
在座的几人,要说对贾枚的故去最难过的莫过于贾赦夫妻,儿时贾赦同贾枚兄妹俩相处的极好,感情自然亲厚无比。就算后来因贾枚出嫁,长不得见,兄妹间却也时常有书信往来,关系维系的一如既往的好。
姜暖来贾府后,因同贾枚年岁相当,性情相投,关系倒也处的不错,至少要比音遥同贾枚好上不少。
贾母对贾赦说:“这事要如何处置,赦儿你是一家之主,你怎么说?”
贾母将球踢给贾赦,不管是出人前去吊唁还是怎样,都由他做主,他们两兄妹感情好,想来他也没有异议才是。
贾赦沉吟片刻道:“去人吊唁一番自是应该,只是这个人选需要好好斟酌才是。儿子倒是很想亲自前往,可公务在身走不开,请假的时间太长,朝堂那边也不会同意。二弟那里六月里圆圆出嫁也走不开,瑚儿和珠儿在书院不得空,就只有让琏儿走上一遭了,吊唁一番,顺便再探探枚儿的死因,疾病去世这个说法,儿子是说什么也不信的。”
得,转来转去,南下的人选依然还是贾琏,谁让他是家中最得闲的闲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呢。
长辈兄长都忙,有事他不上谁上?半大的小子,差不多能说亲的年龄,出去跑腿办事见见世面倒也使得。
贾政想了想道:“那也成,多安排些护卫跟随,安全第一。”
其实这事他去比较合适,也更容易探查去贾枚的死因。可是闺女要成亲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亲爹怎么能缺席。
路太远,交通工具又落后,一来一回得两个月,再加上在那边耽误的时间,这一趟怎么也得小三个月,时间上根本赶不开。
不必权衡,没什么感情的庶妹和亲闺女之间,贾政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亲闺女,他可不想在闺女的终身大事上留下什么遗憾。
贾琏包袱款款上路了,如同一只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