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问:“外面谁在说话?出了什么事?”
值夜的丫鬟在门口小声道:“回二老爷,东府那边来人请您和大老爷过去一趟,说是那边老太太没了。”
贾政心里一咯噔,昨儿个还听贾母说贺氏最近恢复的不错,一心等着抱孙子,怎么就突然没了?
来不及多想,麻利地套了衣裳,让丫鬟给他梳好发髻,对着被吵醒正迷糊的王氏道:“你继续睡别起来,我先过去看看。”
说完就急匆匆出去了。
来到候府大门时,同贾赦碰了个正着,兄弟俩也没说话,沉着脸上了轿,朝东府而去。
二门处下了轿,贾蓉一脸悲戚地迎了上来,含着哭音喊了句:“大爷爷,二爷爷。”
贾赦问:“怎么如此突然,究竟出了什么事?”
“孙儿也不知道啊,早起还好好的,突然就去了。”
说着说着,贾蓉伤心的呜呜哭了起来,祖母对他极为宠溺,祖孙俩感情也尤为深厚,这突然就走了,一时间他有些难以接受。
贾赦贾政到时,贺氏已经被装点完毕放入了早就准备好的楠木棺,灵堂也已经布置起来。
贾珍傻呆呆地跪在灵前,一副失了魂的模样,石氏带着下人忙的团团转,也顾不上他。
石氏见贾赦兄弟俩过来,终于松了口气。
自家这傻老爷们暂时指望不上,好在西府两兄弟过来帮忙,她没操办过丧事,很多规矩说道也搞不太明白,有些事也不好她一个妇人家插手,蓉哥儿又还小也不利事儿。
贾赦二话没说,顺理成章地接过手,一项一项地吩咐指派起来。
贾政寻了个机会问石氏到底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贾珍看着不太对,明显是被打击太过的模样。
石氏稍微犹豫片刻,咬牙将事情的始末详细说了一遍,惊的贾政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咂咂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石氏很无奈,这么奇葩的丢人事,若不是同贾政熟识多年,她绝对说不出口。
事情还是由苏姨娘同府医白大夫私奔所至。
早先她怀疑苏姨娘给她下药,派人暗中调查,刚有了些眉目,负责给她熬药的小丫鬟就失足落水溺亡,线索就断了,再想找出证据却不容易。
虽没有确切的证据,可她对苏姨娘的怀疑之心却并未削减,就想着等她生了孩子再收拾不迟她,毕竟稚子无辜,让她对一个婴儿下手,她还真的做不出来。
本来一切相安无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苏姨娘的肚皮上,等待着孩子的出生,据说八成还是个儿子。
贾珍一高兴就喝多了点,第二日就有些着凉,找来白大夫一把脉,说是风邪入体吃几副药就好。
只是在石氏看来,白大夫当时的表情很古怪,不可置信中夹杂着兴奋喜悦,看着贾珍的眼神也很奇怪,好像隐隐还有些同情之意,她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看花了眼。
今儿个趁着她们夫妻出去赴宴,那俩人就没了踪影,一同不见得还有苏姨娘的丫鬟青苗和金银细软等物。
回府听到这个噩耗,贾珍被打击懵了,还有些搞不清状况。
刚想派人去追,那边就传来贺氏不行了消息,夫妻俩急忙忙过去贺氏院子,到底还是没见到最后一面。
也不知是哪个碎嘴子的下人,说话间被贺氏听到了,怒急攻心之下吐了几口血,很快人就没了。
刚开始石氏很不理解,就算苏姨娘和白大夫有了私情,那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带着贾家的孩子一起私奔啊!很快她琢磨过味了,除非那孩子根本就不是贾珍的种,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