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对他做了个鬼脸,倒也没再闹,拉着贾琮跟着贾政等人往前走。
贾政冲身旁的老农问:“今年的收成如何,目测一亩地能打多少斤麦子?”
老农望了一眼麦田,咧开嘴角,笑起满脸褶子,支着大黄牙道:“约莫亩产能有两石余,老天爷赏饭吃,难得的好年景啊!”
贾政在心里换算了一下,两旦就是两百斤,也就是说亩产才两百多斤。
这个庄子共有良田一百五十亩,也就是能产三千多斤麦子,去掉麦壳,还能剩两千来斤,再扣掉给佃农的三成,还剩一千五百斤左右。
满府里那么些主子下人,这一千五百斤面粉能吃多久,三个月还是五个月?这也就是府里庄子多,不然光是自家人吃也不够呀!
种子他是不会改良,要不回去裁一下员?
贾政摸了把脸,"."
这时代的粮食产量太低了,难怪老农民灾荒年卖儿卖女,是真的要饿死人啊!
农田里佃农们收麦子正忙的热火朝天,个个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贾政让老农找来几把镰刀,给几个小子一人划分一片,让他们亲自体验一番“粒粒皆辛苦”的农人艰辛,别再一天天地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节俭为何物。
几人苦大仇深地看着手里的镰刀,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在老农一番理论加实践的指导后,贾政一马当先,带领几人割起麦子来。
活了两辈子,其实他也没亲身实践过,十来分钟的工夫,腰酸背痛就直不起来了,手掌上也磨起了泡,几个小子比他还惨,哭丧着脸硬坚持着。
好在也没指望他们真干活,只是让他们亲力亲为体验一回而已。
每人就分了两根垄,五十米的距离,咬牙坚持一下没用多久就割完了。
宝玉看着手掌上一串的粉红水泡,流下了委屈的泪。
贾琮红着眼圈抽了抽鼻子,贾琏龇牙咧嘴嘶嘶直哈气。几人里就属贾环最皮实抗造,手上也磨起了泡,却没哭也没喊疼。
贾政赞扬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赞道:“好样的,环儿,纯爷们。”
贾环被贾政夸赞认可,开心极了,抱着贾政的腰一声声喊着爹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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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瞟了一眼哭的娘们叽叽的宝玉,也没搭理他,郑重对几人道:“回去每人写一篇关于秋收的文章,写写你们劳作的心得体会,体会的不够深刻,那就继续来体验。”
几人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写写写,不就是写文章嘛,跟做农活比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这一刻文思如泉涌,一口气至少能写上几百字不停歇。
之后贾政又了解了一下如何给小麦脱粒,结果被糊了一脸血。
佃农们将割下的带麦穗的麦杆平铺在平整的地面上,再用一种叫梿枷的木制工具不停地拍打,使麦粒掉下来。
就这个速度,纯人工操作,这一百五十亩的麦子何时能拍打完?要是老天突然变脸来场秋雨,满地的麦子就全泡汤了。
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贾政萌发了一个念头,他要造一款脱粒机,不止是麦子,只要是谷物都能脱粒的那种机器,提高一下佃农们的工作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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