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最没有防备、最脆弱的时候,以那样的口吻叫他的名字,是一份沉重的信任和依赖。莲二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运动员的身体……不能受伤。”以为他没听到,森川又艰难地说了一遍。
“嗯。”莲二应了一声。
原来这就是森川要拉着他跑的理由。这一刻莲二心情非常复杂,他看森川的眼神带上了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怜惜,“没事的,我不会受伤的。哪怕遇到他们,我也有办法对付。跟我去医务室。”
森川又摇头,他放开莲二,头抵住墙边,累极地回一句:“不。”
“可是你……”莲二急得一把抓住森川肩膀。
森川想对莲二微笑一下安抚他,但他根本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他黑色的眸子又有些涣散,这是下一波发作要来临的前兆。他闭上眼睛:“不要……不去医院,不是……心脏病,放我……在这,你走。”
颤动的话音刚落,新一轮折磨重新降临。
森川话语中带着不安,紧抓着他手腕的肢体语言传达着害怕,可他却让他走。
莲二反握住森川的手,心疼地想,他怎么走得了呢?
危急境况下坚持不去医院,莲二想到森川曾经割腕自杀过的传言,隐约感觉到他对医院的抗拒,不敢冒险硬带他去医务室。如果发生其他意外,反而得不偿失。可他又这么痛苦,真的让人无比痛心。
到底发生过什么呢?到底有什么困难,让总是言笑晏晏对他说“一起去球场”的人选择自杀呢?
莲二紧紧抓住他的手,一刻也不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