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口头上的,但他的行为已经是无声的道歉。
森川想,那天晚上自己也太沉不住气了些,这事儿,他也有错。本身已经是二十多岁的男人,不是那些中二少年了,应该更稳重些。
不过这就是他啊,他就是容易热血的性格。
两人心照不宣没有提那天说要回东京的事儿,森川虽然觉得没面子,但既然已经答应了早纪,不管再怎么被打脸也要留下来的。
回到家,待了一会儿森川觉得无聊,想了想,他拿上手机出门。
来到理发店,把头发剪了。剪下来的长发被烧了一些,尾端毛糙,但长度还是很可观。他把长发用皮筋绑起来,用袋子装着走出去,觉得头轻了不止一点,浑身舒爽。
早纪今天难得没有留在学校参加部活,放学就回了家,在门口和森川碰个正着。
“哥哥,你去剪头发了!”
“嗯。太长了麻烦。”再被放火烧一次,他可能就没那么好运气能扑灭了,“这发型怎么样?”
早纪迷妹脸:“帅,很利落,我觉得短发比长发更适合哥哥呢!”
“那当然,男孩子没有几个适合留长发的。你怎么这么早回来,要不要去室外网球场练球?”
“好啊,哥哥你身体没关系吗?”
“嗯,走吧。对了,今下午陪你练习,明天休息一天,明上午我去东京一趟。”森川看早纪一脸担心,笑道:“放心,我还回来的。”
“好。”
原主留长发给妈妈当假发,他如今把头发剪了,自然要去把头发送给妈妈。很有孝心的孩子,只是从小被妈妈一个人带大,性格有些自闭偏激,要不然不至于走上自杀的道路。
森川坐在去东京的公交上,不免有些感慨。在死亡面前,名利兴衰都是浮云。
他要去原主母亲的墓地,刚好在公交车的最后一站。神奈川和东京隔得近,但这公交车绕路了,森川坐得昏昏欲睡。
“喂,你们俩,终点站到了!”
听到司机的提醒,森川醒过来,从后面下车。除了他,还有一个乘客同样在车上睡着了,跟在他后面下车。
“森川学长?”
森川回头,看到睡眼惺忪的海带头:“切原?你怎么在这?”
“啊?我拍子线打断了,来换线啊。”
“不是吧,换个线从神奈川跑到东京来?什么店啊这么好吗?”
切原诧异:“不是东京啊,就是离学校没多远的店。啊!不是吧,要命,又坐过站了吗?这已经在东京了吗?”
森川扶额:“要不然呢,这是终点站了。”
“不会吧,我和柳学长约好了他给我补习的啊!糟了糟了,要迟到了。”
“你给他打个电话说一下吧。”
切原拿出手机,弄半天开不了机,他苦着脸说:“好像没电了。”
森川哈哈大笑,太大条了吧,带个没充电的手机出门。他拿出手机找到柳的通话框,打过去,把手机递给切原。
“柳学长,啊不,我不是森川学长,我是切原。我坐过站了,现在在东京。对啊,去换线的啊,昨天练习太晚了累死了,在车上睡着了。啊?这样吗,补习没关系吗?好的,那我把电话给他。”
“森川学长,柳学长要和你说。”
森川接起来:“喂,柳?”
“森川,你去东京是有重要的事儿吗?”
“啊没有,小事儿,一会儿就能回神奈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