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手永四郎穿着无袖的比嘉中队服,和莲二差不多高,头发一丝不苟,像卷饼一样被牢牢固定在头上,不知道打了多少发蜡。眼镜框很有特色,下部有框上部没有,眼神很犀利。
“森川诚一,我的搭档。你是立海大正选?”人家上来就不客气地问。
森川笑眯眯摇头:“不是呀。迹部大概写错请柬了吧,不知道为什么会邀请我。”
“不管他有没有写错请柬,你都是我的搭档。立海大比赛时,你一直和正选球员们在一起,球技如何?来拉两把球,不要拖我的后腿。”
放狠话又不要钱,谁不会呀。森川特别拽:“少年,别这么狂。哥哥我打球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海里玩水。别拖我的后腿就不错了,但想来你技术也不咋地,哎,要是和不二组就好了,你水平太菜。”
正走远的不二回头笑看森川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再说,森川君,不要乱给我拉仇恨哦。
木手冷淡道:“希望你的技术和你的嘴皮一样利索。”
“开什么玩笑,和我一组,你就偷着乐吧,让你知道抱大腿是什么体验。”森川跟上木手,冲胡狼和莲二眨眨眼,走了。
由于参与人数众多,全部场地一同开始比赛,输一场则被淘汰。
练了几个球,对手就位。对面两个是森川没有见过的球员,没有和立海大比过。
森川首发。他把球抛起,姿势相当漂亮到位,紧接着挥拍——球触网。
第二发,再次触网。
双发失误,对方得分。
前方的木手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锐气。森川道:“你看人别那么恐怖好不,发球本来就是我的弱项,一会儿轮到哥哥我接发了,分分钟打哭对面。”
发下一个球,这个球总算过网了,但发球质量实在太次,对方扑杀。就在森川以为这球必然丢分时,木手竟然眨眼间移动到球的落点,把球打到对方后场。
小伙子,不错嘛,移动速度很快。
对方后场接住这个球,打到森川反向。
木手没有回头,专注看着对面。森川很快跑到球的落点,不料拍子一挥,球从球拍下溜了。
“哎,明明能回球的!可恶!等着,我一定让你后悔打出这一球!”
木手站直身体,眼神平静无波。
森川打球打得惨不忍睹,人却很嚣张。饶是木手这样的人,也被他弄得抓狂,恨不得把球打在他身上,但他一有这个念头,森川就说:“哎呀,太阳好晒,那边的球好像很精彩,好想过去看。要不弃权算了,木手同学,你没意见吧?”
“你敢!”木手终于爆发了,他生生忍住口中一口恶气,“你给我坚持住!”
“好吧,但你不准用那种可怕的眼光看着我了,要不然我就弃权。”
森川一个接一个失误,上好的机会球全给糟蹋了,明明木手水平高出对面一大截也架不住他这个送分的,他似乎完全是对面派来的卧底。
木手额上青筋直跳,冲到他面前:“你到底会不会?不会就给我滚出赛场!”
森川可怜兮兮道:“那个球我真的以为我能接住嘛,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凶吼我,我都快有心理阴影了,我胆子一向很小的。”他吸吸鼻子,感觉快哭出来。
木手一个头两个大:“我哪里吼你了!”
“还没有?”森川突然转身,背对木手,“你就是嫌弃我,算了,我这样还有什么意思,在立海大大家都那么尊敬我,你却这么对我,裁判,我要弃——”
木手急了,上前来捂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