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瑭故作生气的样子,以白眼儿斜睨着司马曙,司马曙立刻怂道:“现在不能给,结婚以后,肯定是交给你保管了”。
周瑭故意恼道:“人家说,分手之后,千万不能复合,否则吃了回头草,雄马会觉得你离不开他,再不会把你当回事儿了,眼下看来,我是处在这个境地了”。
司马曙反问她:“你是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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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不能跟司马曙说话!周瑭白了司马曙一眼,司马曙哈哈大笑起来。
车子停下,两个人下车,四下搜寻张老师说得那家破铺子。
果然是这里最破的一家,醒目得很,黑乎乎的外墙,不知道经历了几代了。店门已经掉了漆,也不晓得是几代没整修过了,门口堆满了垃圾。
周瑭和司马曙在垃圾里踮着脚尖迈进了铺子里,里面却没人。屋里一样堆满了各种物品,根本没有落脚的空隙,两个人只好站在了门口。
巡视了一下“尊容”,没有发现店铺的主人,周瑭暗忖:门开着,照理说,里面应该有人啊,主人应该不会不落锁就出去吧!
转念一想,这么杂乱,根本无需上锁,估计小贼破户进来,翻找值钱的东西,也嫌麻烦。
“请问有人在吗?”
周瑭还是决定试探着问一句,也许主人在附近听到了,会回应一声的。
周瑭问了一句后,昏暗的屋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在一张破损的长桌子后面,坐起来一个人,打着呵欠回道:“一根金条一贴膏药,你要几贴?”
司马曙和周瑭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根金条一贴膏药?这人是没睡醒呢吧?
司马曙试探着对他说:“我们来买吊线风贴的膏药”。
这个人不耐烦地说:“知道,我不是说了吗,一根金条一贴”。
周瑭忍不住问:“为什么这么贵?”
“贵吗?嫌贵的话,就不买,耽误我睡觉,真是的”,这个人说着,复又缩回了桌子下面。
司马曙生气地说:“你这是什么态度,患者病了,你态度冷漠就算了,居然还坐地起价,收这么高的费,你这叫趁火打劫,知道吗?”
“你不买就走吧,我一直是这个价格,没有多收费”,桌子下面的人懒洋洋地回道。
司马曙转头就走,周瑭赶紧追上他,拉着他问道:“你不买了吗?”
“不买了”,司马曙愤愤地说:“这个人连点医德都没有,我不买这药”。司马曙说完,便又要离开。
周瑭一把拉住他说:“可是,你忘了,张爷爷说他的膏药是祖传秘方,效果非常好”。
司马曙听了,气愤之情偃息了七分,事关姥姥的病情,司马曙不得不忍耐。周瑭说:“只要治好姥姥的病,他要多少钱都得给”。
“这不是钱的事,为了给姥姥治病,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我是生气他这个事儿”,司马曙的火气又再次被激了起来。
周瑭赶紧安抚他:“自古以来,有医术者,未必有医德,德艺双馨者,更是难求,你不用太介怀”。
“哼”,司马曙负气说道:“没有鸡蛋,我还做不成蛋糕了啊,我就是不买了,不惯他这毛病,不买了,咱回去,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