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她瞧着眼前的青年,即使明显是打扮过的模样,依旧掩盖不住憔悴,脸色苍白,胡子拉碴,血迹从胸前蔓延上来,渐渐红了眼眶。
“他们怎么敢。”池鱼一边颤抖着,一边从身后的篮子里找出些药膏,想要为以衎上药。
以衎脆弱却坚定的拒绝了池鱼的举动。
“池鱼,乖,把药留在这就好。”
池鱼抬头,以衎依旧坚定的瞧着她,池鱼转身擦擦眼角的泪,找出杯子,倒了口热水。
以衎想要自己拿,池鱼却不放手,没办法只好就着池鱼的手,喝下了这几天以来唯一一口水。
进来时,以衎端正的坐在草床上,池鱼想要将哥哥扶着睡下,以衎却没让她再做些什么。
“池鱼,辛苦了。”
哥哥的话砸在池鱼耳边,叫池鱼一下子红了眼眶。
她努力的不想在哥哥面前流泪,却到底没能忍住。
“哥,我好想你,想爹爹,想你们。”
“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哥,到底是为什么呢?”
“哥,你不知道我晚上多害怕,我好怕一睁开眼,你也不再了。”
“哥,我该怎么办啊。”
……
池鱼哭得稀里哗啦,以衎生生咽下一口血,轻轻将女孩拥入怀中,不过短短几日,便清减了许多。
“池鱼,对不起。”
池鱼哭得更大声了,叫在门外的环儿红了眼,叫这见惯了生死的衙役,也觉得心酸。
“好好保重自己,等娘亲回来。”以衎轻轻落在池鱼额上一个吻。
像是许多年前,他要外出游学时一样,给了池鱼一个希望,一个寄托。
那年,年少的以衎将抱着他大腿不松手的池鱼,拎了起来,同样的轻轻吻在额角,“池鱼乖,等哥哥回来给你带礼物。”
一转眼许多年了,青年的以衎轻轻吻在池鱼额角,“池鱼乖,不哭了,等哥哥回来。”
送走池鱼,有仆役懂事的端了杯热茶,“马大人,您怎么对这陶家小姐这么客气?她不过是个落魄千金罢了。”
马龙啧了一声,瞟了一眼眼前这个仆役,“哼,所以说你才永远都是个跟班。没瞧见她是大将军的外甥女,只要大将军不到,她依旧是千金小姐,再说了,今儿是谁下的命令,那可是太傅的孙子,这年轻人啊,就是容易被这情爱耽误,先捧着吧,反正谁来不是捧着。”
仆役赶忙上前为马龙垂着腿,“大人果然机智。”
马龙揪着自己的小胡子,安逸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