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堵墙,谷涵又气又后悔,裴羡又羞又心虚。
老管家看出这二位是闹别扭了,悄悄吩咐阿姨中午做点清淡下火的饭菜,分别送到楼上去,小两口床头打床尾和不见面两小时就会想得慌,年轻真好啊!
果然憋到下午裴羡先憋不住,刚拿到谷夫人的钱就把他儿子气个半死,这种违反职业道德的事不应该做。
于是业内良心裴偷偷溜到书房门口,突然收回敲门的爪子偷偷拉开一条缝儿,把滚得软毛乱扎的小脑袋塞进去。
生着闷气处理公务的谷涵听见动静,抬头就看见门前啄木鸟报时似的挤进个脑袋的小鹌鹑。
天大的火气烟消云散,裴羡讨好、胆怯、心虚的表情交织在一起,带着那张扑克牌小脸都生动起来。
谷涵叹气冲他招招手,“过来。”
裴羡色泽较淡的眼仁忽然一亮,像闻到蜜香的小蝴蝶飞过去。
“屁股还疼不疼?”谷涵看着桌边被老师罚站的小朋友问道。
裴羡窒息刚扔掉的廉耻原地飞溅一脸,红着耳尖、脖颈支支吾吾,“不疼不疼……”
谷涵默不作声有点头疼,裴羡年龄小吃苦多又没怎么上过学教育是个大问题,让他这么疯玩疯浪下去不是好事儿。
“谷先生我想请您吃晚饭。”裴羡低头小声说,听林叔讲谷涵气得中午饭都没吃两口。
小心翼翼的讨好让谷涵心头最软的地方突然跳着疼了两下,嘴上还是想逗他,“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啊?扣扣索索的小抠精要请我吃饭?吃什么?口水泡饭饭自带?”
玩命攒钱的裴羡被他臊得快要现原形,“不不不,南熏台今天晚上全包。”
“嗯……”谷涵心里乐开花,南熏台市内最好的私房菜馆,因为在玉珠桥的楼阁里一天最多几桌饭菜是天价,抠门成瘾的小鹌鹑这回真下决心放血啊,他为自己在裴羡心中的地位感到骄傲。
裴羡见他不言语只是神经兮兮的傻笑,心里咯噔一下抓住他的袖口,“谷先生我定金都付了,不去收不回来的,好多钱啊!”
谷涵爆笑尽情搓揉他的小脑袋,“你为什么要包场呢?包场多贵啊?太不像你风格了。”
裴羡一本正经打理被揉成鸡窝的头发,“我就是想和谷先生单独吃饭,不要别人打扰。”
平铺直叙毫无情感的话语撩人于无形,谷涵仰天长啸心里面乐到面目模糊。
华灯初上,玉珠桥灯光环绕横在水面上分外妖娆,桥上阁楼挑起艳红的灯笼微风呼呼美轮美奂。
玉珠桥在市中心又是旅游景点,交通繁忙来往行人如织停车是个大问题,谷涵把裴羡放在桥口开车去后边的停车场。
裴羡穿着mm新款鹅黄色卫衣衬得小脸更显白皙,唇红齿白的小少爷快步跑上廊道因为堵车他们比预定的时间晚点。
他埋头走路不小心撞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对不起。”
门口廊道很窄肖玉航微微侧身正要让过他,突然惊讶眼前青年长相与他竟有几分相似,他指指身后的服务人员,“去南熏台吗?今晚被包场不营业了。”
南熏台除包场外不设预定,开门迎客早来早得,肖玉航和朋友路过本想伴着美食美景谈点好事,谁知来的不是时候,看见匆忙而过的裴羡难得好心提醒一句。
夜色灯光下带着帽子墨镜的肖玉航其实并不好认,但裴羡一眼认出,因为他两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