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江乐才被晒得通红的脸和胳膊,一时无言,只得闭上眼在心里默默咬牙念道:江乐玉,你忘了他有多坏吗?不要被这点假象迷惑,他们只会让你万劫不复!
想到自己悲惨的结局,江乐玉心如磐石刀枪不入,看着江乐才的目光再也没了半点动摇与温情,有的只是除之后快的厌恶与痛恨。
江乐才对人们情绪变化十分敏感,自然也察觉了江乐玉心性的变化,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抱大腿真是不容易。
江乐玉没办法现在就报复江家,而江乐才也没办法立时解决,因此各怀鬼胎的二人便在同一屋檐下暂时面上风平浪静地相处了下去。
这一日,江乐才一个人留在屋里,其他三人都出去干活了,而他寻思自己来了这么几天,对村子也不熟悉,便简单收拾了一番出门了。
村子不算太大,且多为农家,青壮力都下地干活去了,家中只余下老人和孩童在,真有几分黄发垂髫、怡然自乐之趣,没等他多感受感受这种世外桃源的意趣,就被一个人从背后抓住了手腕。
江乐才吓了一大跳,猛地回头就对上了楼遇安带着笑意的俊脸,平心而论,楼遇安相貌虽然不能说俊美非凡,但也是翩翩斯文、让少女脸红心动,再加上他那张嘴最会哄骗,惹得如江乐玉之流对他倾心不已。
“才哥儿,你这是去哪儿啊?”
楼遇安有意拉近了两者的距离,露出惯用的笑脸问道。
江乐才因为通读全书,自然知道楼遇安是什么德行,如果说原主对他还有些好感,那么到江乐才自己身上就是一点儿好感也没了。
“不去哪儿,随意走走罢了,姐夫。”
江乐才故意字正腔圆地喊了句姐夫,激得楼遇安险些维持不住道貌岸然的样子,脸黑了黑,倒也没发脾气。
“怎么?才哥儿以前不是怎么也不愿喊我姐夫吗,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叫我?可是怪我这些天没来找你?”
楼遇安也不馁,这下直接凑到才哥儿耳边轻声道,二者距离十分近。
楼遇安温热的鼻息直接喷到江乐才颈边,让他十分不适应,往后退了好几步躲开,索性直接摊牌道:“姐夫,你是我阿姐的未婚夫,我不叫你姐夫还能叫你什么?从前是我不懂事,还请姐夫不要和我计较。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家给爹、娘还有阿姐做饭了。”
说真的江乐才也是打心底里看不上楼遇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边和江乐玉明着来,一边又看上了更为貌美的江乐才,想和人家暗着来。还好江乐才虽然倾心于他,倒也没有糊涂到让人直接占便宜,二人还是较为纯洁的关系。
楼遇安原本还以为是江乐才闹小脾气,增加点情趣,但看江乐才是真的要回家,有些急了,直接拉住了江乐才道:“才哥儿你这是怎么了?上次不都好好的吗?莫非你是吃醋了?我说了,我最喜欢的自然是你,只是家中父母早已说好与你姐姐的婚事,我也是万般无奈啊。”
江乐才背对着他,闻言连续翻了好几个白眼,这种典型的渣男,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看上他的,果然还是见识太少了。
江乐才深呼吸了好几回才能压住心中怒火,平静道:“你误会了,你是阿姐意中人,我对你没有别的意思,我也说得很清楚,之前都是一时糊涂,之后再也不会了,姐夫。”
江乐才咬牙切齿加重了姐夫的发音,同时用力挣扎希望能甩开狗皮膏药一般的楼遇安,而后者像是听不懂人话,脸色一变再变,也咬牙切齿像是气极了一般,看江乐才奋力挣扎,竟恼羞成怒,用力抱住了他,试图直接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