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修不由得很骄傲,论姿色,他家主子在皇城可是妥妥的第一位,连京城第一美人都要甘拜下风。
不对?这关注点怎么好像有些错乱?
这一来二去,叶长玄真的动怒了,但又想到临走时父亲的嘱咐,又生生将这怒火压了下去。
他冷声道:“奚姑娘慎言,还请奚姑娘早做决断,叶某在江都城耽搁的时日已经太久!”
找回场子的奚洳自然一派随和,夸赞道:“听闻叶公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太子太傅,可谓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那我就直说了?”
听修精神为之一振,眼巴巴地瞧着奚洳,他怕这位奚姑娘再不说,他家主子隐忍的暴脾气怕是按耐不住了。
叶长玄也放下茶杯,目不转睛盯着她。
谁料奚洳眼珠一转,拟作羞涩道:“叶公子这样瞧着一个姑娘,姑娘也会害羞的。”
叶长玄也突然意识到不妥,瞬间垂眸,假意咳了一声,道:“如此,奚姑娘可满意了?”
奚洳轻笑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凝望着他,声音悦耳,“不知叶家下的聘礼比之蓝家如何?”
话毕,便转身潇洒离去,站在门口的涟潋紧跟其后。
两人均施展轻功,随风一般飘散了。
舱内,叶长玄玄袍沉沉,透过窗看着已然落岸的人儿,微微眯了眯双眸。
听修也随之看去,不禁道:“奚家族上好歹也是百年世家,更有天嵇山那等功绩在,这奚姑娘竟染了一身江湖气,但比之京城那些一板一眼的世家姑娘,主子可否觉得顺眼些?”
叶长玄眼锋如刀,听修立刻捂住嘴,不由得暗自发愁,这京城的姑娘,主子瞧着哪个都不顺眼,江都城的姑娘也没入主子的眼,他家主子难道真准备一辈子清修吗?
叶家的聘礼来得很快,奚洳听到前院传来这个消息时是在千漓居一见后的第二日。
正在沏茶的涟潋笑道:“同样是在一夜之间备好聘礼,叶家的聘礼比之蓝家竟然多了三分之一。”
一旁嗑爪子的涟漪不满道:“聘礼罢了,不一定谁的丰厚谁的心意就更好,我倒是瞧着蓝三公子比叶家那个三公子更靠谱呢!至少还是亲自来的。”
涟潋皱眉道:“如今主子已经应了叶家的婚事,这种话你莫要在人前说,让叶家人听了去,可就麻烦大了。”
涟漪努努嘴,还想再说什么,被奚洳制止了。
奚洳喝了一口茶,不甚在意道:“争这些有用吗?”
两人互看了一眼,便泡茶的泡茶,嗑瓜子的嗑瓜子去了。
奚家大小姐拒绝蓝氏求亲,转嫁天京叶家的消息在短短一日内如插翅一般传遍整个江都城,大大小小的茶楼酒肆无不在谈论这件事情,简直如火如荼。
奚洳在院待了一日,连叶家上门是也未曾露面,听前院的消息说奚如封与叶长玄相谈甚欢,定下诸多事宜,婚期便在两月之后。
白日里晴空万里,夜里却突然下起蒙蒙细雨来,逐渐有势。
奚洳站在窗前,看院中花树在风雨中飘摇,耳边雨落的声音不绝入耳。
涟漪上前来给她披上简薄披风,傲娇道:“春寒料峭,姑娘可别生病了来劳累我。”
奚洳转身一笑,“行了,你快下去歇息罢!别在我这儿碍眼。”
涟漪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涟潋正坐在灯下用一把金色小巧的剪刀挑灯芯,作为瞬华居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