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学堂四壁皆被人用笔墨涂鸦,圣人的石像,学堂的卷宗,教书先生珍藏的宣纸,更让人惊愕的是上头亲笔御赐的牌匾“武备学堂”上也被破坏涂改。
“破坏古籍,涂改圣人像倒也罢了,尚可修复,唯独这牌匾!你们可知这牌匾是谁人所提字啊!若是传了出去,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啊!”那教书先生的戒尺被活生生拍成了两半,学堂内鸦雀无声,众人都惶恐不已。
“是..是段华年!段华年干的!”喊话者畏畏缩缩地从李璞旁边站出“小的是璞公子的陪读,昨日放了学,我家公子突然记起还有书籍落在讲堂,便让小的来取,小的亲眼所见!是段华年!是他在讲堂里乱涂抹!一边涂着还一边咒骂...”
“混账东西!”教书先生拍桌指着那小厮“这等事情容你乱说!”
“小的没有乱说!”那小厮噗通跪下,“小的乱说天打雷劈,一辈子没种,小的是亲眼所见!”
“那你不妨说说段少爷昨日是如何作乱的?”教书先生走上前去,眼中全是狐疑
“是...是...段华年段少爷他,见四下没人,就段自个儿抽屉里拿了笔墨然后就涂抹..然后还砸牌匾撕书卷...”
“呵呵”段华年冷冷笑着,众人皆转向了他,你说我拿了我自己笔墨涂写?还砸牌匾?”
“是...是!”
“先生还请看”说着段华年便拉着教书先生前往查看被涂抹的宣纸“我们段家宗亲所用笔墨皆为上赐,含麝香,冰片,梅片,金箔,若是顾某自取笔墨书写,先生只需问一问这纸上可有墨香。”
教书先生凑近嗅了嗅,又用手沾了放于鼻下嗅气“只有,较为厚重的胶味,不曾有香。”
“先生在看这墨的质感,黝如漆,轻如云,清如水,浑如岚,墨仅仅黑是不够的,这宣纸上的墨呈青,且无光泽,显然配比不算精,墨胶过重,宣纸上字迹明显阻滞不畅。段家御墨呈紫光,断不会书写如此。”说完段华年去了自己的墨开始研磨,在宣纸空白处书写,果然流畅无比,紫光流溢,麝香清幽“武备学堂多段家子弟与名门公子,所用笔墨不会过于劣质,除非是旁门人士。俗话说好墨紫光为上,黑光其次,青光为最劣,世家子弟断不会用此劣质墨,只是另取宣纸,让众人取出自己笔墨,在宣纸上誊写比对,即可寻出肇事之人。”
那小厮听罢,似乎跪不住了,连连磕响头。“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先生饶命啊!小的也是被逼迫的!”
段华年放下手中宣纸“你且知道些什么,速说实话,否则有你好看。
那小厮埋着头似乎有抽泣之状“是我家少爷...我家少爷素来看不惯段少爷,于是让小的来陷害段少爷,小的本不想的...”
“狗娘养的畜生”那李璞气急败坏“满口喷粪!老子什么时候干过这事?你说!是不是被那姓段给收买了搞我?”李璞站起便要打小厮
“来人把他给我捆了”段华年一身令下,各家的家仆陪读纷纷上前去制服了李璞,拖着他出了门
“段华年!你个死豚!你他娘的陷害你爷爷!我段璞迟早弄死你!和弄死你那没娘养的陪读狗腿一样掐死你!”
众人一听开始窃窃私语,段华年已暗暗攒紧了拳头。
“怪不得最近都不见段少爷的陪读了,原来真是被那段恶霸给...”
“什么段啊,他叫李璞,这狗,还不是仗着自己姨娘爬床功夫了得,真当自己是段家子弟了。”
“怪不得那日说好了要去玩上一遭,他只对我们说,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