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华年愠怒,“你不要与他废话了,外头冷。”
“她对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严炎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你们应该问问,她怎么对琼花的。”
“若是你们放了我,我日后定会重谢!”他挣扎了一下,感觉身上的绳子似乎比昨日松了一些,但是他忍着,不做声。
“我们不过只想来要酒,这些私事,与我们无关。”段华年挡住了尹娴,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冷淡和蔑视,叫人在这寒天之下更生寒意。
严炎轻笑了一声,“那就劳烦送我去放个水。”
“什么放水?”尹娴凑过来,有些疑问,忙被段华年塞到身后。
段华年招呼了一下院子里的下人,“自己和他们说去,我们不是这儿的主子。”
“多谢了。”留下了这句话,严炎便交换了一个面相老实的粗实,拉着自己去了院外。
段华年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好直说,便给身后的伍十使了个眼色。伍十同段华年多年,对段大帅心中所想可谓是一清二楚,于是摸着自己腰间的刀枪,也悄悄跟了过去。
尹娴见伍十走远,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放水是这个意思……”然后拉了拉段华年的衣袖,“你让伍十跟过去,是怕严炎跑了?你不是说不管的么?”
段华年面对着尹娴,露出了一副宠溺的姿态,“我是不想多插手,不过若是他跑了,对琼花庄,对你我都不算安全。”
“你当真只是这样想的?”尹娴眨巴着眼睛,眼底全是笑意。“不过你这几日都不笑,果然还是因为我任性,惹到你了。”
“你倒知道自己任性,”说着,段华年便用拇指按了一下尹娴的额头,“你这样就算拿到了琼花酒,喝的人也不会高兴的。”
尹娴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瓜子,“半途而废功亏一篑可不是我的作风。”
“你啊……”
段华年才想继续说道,院外传来了仆人的惊叫,“来人啊!跑了!歹人跑了!”
段华年连忙抱起尹娴,朝着琼三娘的屋子走去。一时之间,庄内骚动,下人们都抄起了扫帚木棒之物,敢到外头搜寻严炎的下落。
“能在伍十眼皮子低下溜走,看来伍十退步了,是时候退休了。”
尹娴红着脸,敲了敲段华年的胸脯,“你不如夸夸人家严炎身手不错啊,话说快放我下来,我能走!”
段华年没有回答,但是脸上分明写满了:不行,不行,不行。
尹娴只得作罢,然后反应过来,慌忙问道:“去琼三娘的屋子是为何?人家还在里头呢!”
段华年不曾听劝,用力敲着门,“要想活命就给我开门!”
三娘倒也不墨迹,不消几秒,婆婆便打开了门,一脸惊惶。
“婆婆莫要慌,我同琼庄主谈谈。”
“哦?谈什么?活命?”琼三娘半披着一件纯色的裘衣,半眯着眼,猩红色的指甲就这样撑在脸颊上,“无所谓活不活的,谁要结果了我,叫他赶快。”
“严炎跑了。”
琼三娘冷笑,“呵,我倒是什么,也不是新鲜事。”
尹娴见气氛紧张起来,慌忙打着圆场,“虽然我们的人跟着,严炎还是逃脱,不过他目的未达成,应该不会罢休的,还是会来找您,所以我夫君便想过来确保您的安全。”
“哦?目的?”三娘倒真的是一点也不屑,“这回的目的是勾引我女儿还是骗我家配方?你让他小子来便是了,不消你们费心。”
“我们也没这个闲工夫管你,”段华年打断话语,“不过是想同你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