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也足够让死柄木生气了。
他可没有把奇怪东西往嘴里放的习惯。
“哈……”
被触手扫过的皮肤有些灼痛,衣服破了几个口子,死柄木大概明白珊瑚的分泌液里含有轻微的腐蚀性,他想大骂“可恶”,然而也只能发出“呜呜”。
怒不可遏的时候,死柄木耳尖地听到外面传来的轻微声音。
老师回来了?!
他张了张嘴,但是马上意识到自己这副样子被看到未免太难堪。
事与愿违,熟悉的脚步声靠近,“弔,你在吗?”
不行,不要过来!
唯独老师,我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这样子。
新的触手钻进他温暖的背部,被体温吸引着向上攀延,缠住了死柄木的脖子。
缠得太紧几乎让人窒息,死柄木欲扭动脖子发现寸步难行,连喉结都被卡得死紧。
“……”
无、无法呼吸……
这时脚步声消停了。
不行,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我会……
缺氧让死柄木憋红了脸,额角冒出细细的汗,脑袋有些混乱,但是求生欲却很清醒。
谁要…这样死掉啊……
“老、老师……”细如蚊呐的两个字,连死柄木自己都没有听清。
轰!
一声巨响,那些四面八方紧紧拽着他的力消失了,珊瑚的碎肢上缠绕着红色火花,阳光从背后破掉的墙壁洒进来。
老师抱着他坐下来,夸奖道:“弔做得很好。”他说的是死柄木对他求助的事。
“既然在外面的话,就早点进来啊,可恶……”死柄木放低了声音说话,为了要掩饰被搅弄得有些颤抖的舌头。
“抱歉,”老师安抚着他的背说,“紧紧抓着衣服呢,是害羞了吗?”
“才没有。”死柄木马上反驳说,只是衣服破了而已。
afo用面对爱狡辩的小孩那样无奈和宠溺的语调说:“我知道的,因为你不是会掩饰情绪的那种人。”
“……”
老师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发丝说:“弔的头发很淡,光从发丝里穿过来的时候很漂亮。”
漂亮吗?死柄木竟不知道这个词可以用在自己身上。
但是光从地上的影子看来,自己紧紧依偎在老师身上,比他想象中靠得更心安理得。
是因为老师对他展露了非常柔和的表情吗?
是因为老师说自己能依赖他吗?
“老师,对我有几成是认真呢……”
察觉到老师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反问:“你感觉呢?”
死柄木不满似的瞥起眉毛,嘟囔:“老师……太狡猾了。”
afo将五指埋进死柄木的蓬松的头发里,吻了吻死柄木的额头说:“这样呢?”
死柄木低着头,有些疑惑和动摇的样子。
颈间一疼,老师对着自己的脖颈轻轻咬了上去,“老师?”
这样的老师不像山羚羊,反而是自己比较像。
“是弔说要看老师有多认真的。”
“如果说,没有把这种事情当成玩笑呢?”
“这样的话,”老师捧起自己的手问,“弔的回复是什么?”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