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美国的当天,就是全方位的声带检查。好在发现得早,不然再晚一些,郁焕可能就需要极精细,同时也高风险的手术干预:切除使声带受损,影响到音色和清晰的组织。
全部检查完成的时候,郁焕已经睡着了。
陈砚冬全程陪同,之后和主治医师商量了最妥帖的治疗方案才彻底放心。
“……平时的保养很重要。专业歌手尤其注意”,主治医师第一次见到这位中国演员,他也看过陈砚冬的电影,谈不上影迷,不过好感还是有的,继续提醒道:“发音方面后期会有专业训练,大口吸气,频繁高音,如果不讲究方法的话,长此以往会对声带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
陈砚冬点头,“时间上需要多久?”
“最快也要三四个月。”
“三四个月后就能长时间的唱歌吗?”陈砚冬想到郁焕的巡演。
医生脸色变了,“不行。起码得半年”。
几天后,岑林听到半年的推迟期没有说什么,只让陈砚冬照顾好郁焕。“也怪我,没有多留意……你让他放心,巡演半年后如期举行”。
陈砚冬道谢。
“对了,你昨晚发了微博就没有再上微博?”岑林语气带笑。
陈砚冬想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律师方面他已经托frank解决了,便直接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大家到现在都刷不了微博,还能怎么?”
陈砚冬哑然。
郁焕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治疗的结果让他的心情越来越好。
有时候不能说话,陈砚冬就会读书给他听。郁焕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陈砚冬的声音也好听,有点磁性,有点性感,就是……五音不全。
这也是郁焕突然发现的。
前几日仰头躺在陈砚冬腿上的时候,郁焕伸手点上陈砚冬喉结,伴随着读书声,轻微上下。
郁焕觉得好玩,闷声笑,两指勾起,轻轻挠着。
陈砚冬忍了会,放下书,一把捉住作弄的手,假装沉了脸色,“再闹”。
以往郁焕还会有些怕严肃起来的陈砚冬,但是现在,他一点都不怕,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程度。
而陈砚冬就像从来都不知道“脾气”两个字怎么写。
郁焕继续嬉皮笑脸,一只手不能动,那就上另一只手,直到双手都被陈砚冬控住。
“那你唱歌给我听”,郁焕一字一句,做着口型,最后亲昵地吻了吻陈砚冬,“我不闹”。
陈砚冬有些不自在,眼神转到了别处,努力协商:“小焕,换别的好不好?”
郁焕摇头,唱我的歌。
陈砚冬看着面前的郁焕,突然吻上。
郁焕笑得不行,偏头躲,哪里躲得过,被吻得身子都软了,哈哈哈,你耍赖!
他也不是好糊弄的!
陈砚冬没有办法,怕郁焕笑得嗓子疼,清了清嗓子,开始唱第一句——
停!
郁焕手打休止符,一脸嫌弃,唱的什么,都不在调上。
陈砚冬视若无睹,索性破罐破摔,继续唱下去。
郁焕目瞪口呆。
一首唱完,郁焕想了想,几分威胁意味,对陈砚冬说道:以后我的歌你都不许唱!你都给我洗脑了,乱七八糟,没有一句在调上。
陈砚冬哭笑不得,像是被郁焕的无赖传染了,就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