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弥补心里的愧疚,唐丝丝这些天一直在邵白左右,坚持要照顾邵白到完全康复为止。
“谢谢,师姐。”邵白接过热茶,心里有些无奈,他也不知自己怎么打了个喷嚏,这下他再说自己身体无碍唐丝丝也不会信了。
明明身体没有毛病偏还被人硬逼着待在床上,而楚师兄更是直接停了他三天的修炼。
不过在床上待了半天,邵白只觉得无聊的紧,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懒洋洋起来。这种极其放松、无所事事的生活邵白也是头一次体验。
“邵师弟,你竟然将那些剑都挂在墙上了?”唐丝丝路过书房的那面墙被惊得不轻。
原本的一整面白墙硬是被挂满了剑器。
这乍一看上去简直是像早年坊间的兵器铺。
“嗯,放那好,这样我躺着也能看见。”邵白将茶盏放下,头偏了偏望了过去,嘴角不由上扬。
对于他们剑修来说,剑还是当放在自己目力所及的地方最为安心。
“师弟喜欢,下、下次我再给你寻些。”唐丝丝小声说道,她家阿爹在镖局日日走南闯北的,肯定能收到不少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谢谢师姐,不过不用了,七把剑刚好。”邵白摇摇头婉拒了唐丝丝的好意。
“……”
唐丝丝不解,收集剑这事她不懂,但想来和收集古玩差不多,难道不是多多益善的吗?
“这七把剑与我有缘,我前日已用北斗七星为他们命名,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一说起剑来,邵白的话慢慢变得多了起来,边指边说,神情也难得多变起来。而唐丝丝本就是安静性子正好又是个极好的倾听者,一时间邵白竟然有些讲得忘乎所以起来。
然而他正讲在兴头上,一阵仓促的敲门声便将他打断了。
唐丝丝愣了愣,打开门。
原来是传掌门令,一道简单明了的卷轴由一跑腿的外门弟子送进唐丝丝的手里。
“怎么了唐师姐?”见唐丝丝不说话,邵白问道。
“是、是掌门令,掌门令上说让师弟你去一趟执法堂。”唐丝丝轻轻吞咽了下口水,望着那卷轴上的印章确认再三,见是真印无疑,脸色略显苍白,“说是要细细问问你飞翼黑艮豺陨落一事。”
执法堂在清虚宗的安定司里,由长老墨法总管,主要的职能为负责清虚宗上上下下的宗规戒律。
可以说安定司是清虚宗弟子们最怕去的地方。
被叫去安定司的人十有八九是犯了事出了差错,而这些人去了都定少不了一顿责罚。
轻则抄写宗规戒律,重则挨打皮肉开花。
唐丝丝的性子柔软乖顺,遵法不逾矩,自是没有去那安定司的机会,但这也无法减少她心中对那里的恐惧。
在邵白要前去的时候,她塞了些灵石到邵白的手上,用来以防万一,若是在安定司有什么意外便用这些灵石将那里的执事打点一番。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然而“打点”一词,邵白却并不怎么明白,他也不好意思再收一小姑娘的钱,临走前趁唐丝丝不注意又将那些灵石放了回去。
对于不擅人情世故的邵白来说,打点这种操作,难度实在是有些高了。
坐在执法堂冰凉的石头椅子上,邵白默默地望着他对面两个有些凶神恶煞的执事,心里微微有些忐忑。
一会儿,他该如何解释那会说话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