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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疯子的哲学
    瘫折叠椅上的鞮红身边,渝辞也找了把折叠椅瘫好了。两个人姿势统一,一人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不是,一人一本剧本,目露死光,宛如两条风干的咸鱼。

    渝辞“怎么你今天就演杀绿翘了?”

    鞮红“你以为我为什么今天不想演?”

    这场戏是鱼玄机被问斩的前因。

    鱼玄机发现绿翘似与陈乐师有染,将绿翘抓到屋中审讯,绿翘嘴硬不认,到最后竟然还将鱼玄机的情史一一数落,讥讽她已残花败柳还自以为容颜倾国,要长安城所有男子都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甚至还妄言揣测温庭筠同她的关系。

    字字诛心之语显然触到了鱼玄机的逆鳞,盛怒之下,她用藤条将绿翘从屋中鞭笞至花圃,夕阳残照,血染繁花。

    渝辞扶额,影视剧拍摄与话剧等舞台剧不同,每个情节的拍摄并非按照时间顺序来规划,只是她确实没有料到,鱼玄机最重头的一场戏,居然会放到鞮红状态并不成熟时候开拍。

    其实鱼玄机这个角色找上鞮红这一点,渝辞就觉得很离奇,鱼玄机一生坎坷无依,从起初的豆蔻年少时天真烂漫,到后来初嫁人妇的娇憨妩媚,再至入道咸宜时的多情风流,最后是美人迟暮妒火难熬后的嗔妄疯癫。

    每个阶段区别很大,处理不好就会与前情脱节,加上影视剧拍摄不按照时间顺序,这对于经验丰富的演员都是一种挑战,更何况是对毫无演戏心得的鞮红。

    大概就相当于抓个小学生去高考,考的还是黄冈密卷。

    盛夏的阳光被裹着蝉鸣的风一吹,摇落枝头。洒满金光的机架臂下,是用深绿塑料棚保护着的娇嫩花卉,几个负责料理的道具组实习生一人拿着把蒲扇坐在小马扎上,倒像是田边温室外头的花农。

    渝辞收回目光转头把鞮红脸上盖着的剧本扯下来,“走吧,先去把种花演了。”

    鞮红找不到东西盖脑袋,只能把搁在腹上的拂尘拿来挡阳光,“种什么花啊……把我种土里吧……”

    渝辞蹙了蹙眉,大概真的思考了一下可行性,“再难的事,也要一步一步来。”

    鞮红听到渝辞的话仍旧赖着不动,阳光透过素白透明的拂尘丝轻柔掠上她的睫,金闪闪一片晃人眼晕……

    接着她就真的晕了个七荤八素。

    “你你你干什么,这里是片场!”鞮红压低声音斥道,连忙把渝辞拽着她的手挣开,暗自庆幸自己的位置还算靠里没多少人喜欢往这里钻。

    渝辞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我教你一个秘诀。”

    鞮红萎靡不振的眼神突然一亮,“什么秘诀?!”

    “你需要一个心理支撑,知道什么是心理支撑吗?”

    面对渝辞的发问,鞮红在她的脑瓜里搜寻三遍无果,迷茫摇头。

    渝辞开启谆谆教诲模式,“一个演员首先要有信念感,有了信念感才能演好一个角色,不然的话就不会给观众真实感。这个我先前就与你说过,有了足够的信念感就可以构建心理支撑,如果你缺乏自信,缺乏专注,缺乏想象,就无法形成信念感。这种情绪起伏非常大的戏说简单不简单,但是说难也并不难,因为它区别于其他的戏,有一个速成的,不需要过多揣摩就可以得到的心理支撑。”

    鞮红被她绕来绕去说的云里雾里,也就抓住了最后一句,“什么心理支撑?”

    渝辞饱含期许的拍上鞮红的肩膀,“你只需要时刻默念一句话——

    老娘就是这条街上最疯的仔。”

    戏是连着拍的,先拍了种花,种花结束后,灯光师又把整个场都打成暮色夕阳笼罩下的氛围,随即在花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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