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吗。
都是人,吴静嚼着黄莲,咽下一座湖的苦水,总不会轮到他们就不行了吧。
该吃的苦一样不能少。
胡菲肚子着地,等于捅了鸡窝,范璞渝一张脸,当场吓得煞白煞白的。
他眼睛血红,鼻腔喘粗气,使出吃奶的力气,用脑袋携毁天灭地的凶狠劲儿去撞锦离。
“嘭!”一声巨响,锦离拧着范璞渝一撮头发,扬手往墙上一掷。
脑袋撞上墙,范璞渝光荣倒下,昏迷。
“啊啊啊!璞渝啊,天啦,璞渝你怎么啦,”胡菲要疯了,这女人是恶魔。
伴随胡菲的尖叫声,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俩老东西上来了。
麻烦,老东西暂时动不得。
动了,闲言碎语要淹死人的。
在外人面前,锦离必须要hold住委托人温顺贤良的人设。
舆论能害死人的。
动也只能另辟蹊径,绝计不可背上打老人的坏名声,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毕竟锦离还想委托人回来嫁一个真正的好男人。
年代限制,又身处农村,一辈子不嫁人不现实。
脚步声越来越近,锦离两步跨入房间,啪哒锁上门,又觉得不保险,把床架子卸掉两根,死死抵住门。
无视门外乱作一团,激奋慷慨的咒骂声,打开衣柜翻找到新床单被套换上。
而后不睬砰砰砰砸门的声音,慢悠悠兑了一杯奶粉喝下,脱鞋钻进被窝,一边悠哉悠哉听着外面两个老不死铺天盖地的咒骂声当下饭菜,一边伸手把果盘里的水果全叉来吃了,又吃了一袋饼干,吃饱喝足,睡觉。
人家身体虚着呢,管你们去死。
范母在门外狂轰滥炸咒骂:“你个挨千刀的贱人,你个光知道霍霍粮食不下蛋的贱皮子,黑心肝的臭屎货,敢打我儿子,丧命星啊你不得好死,脚底板生疮灌脓....”
锦离睡得迷迷糊糊期间不忘学了几句,别说哈,农村人骂人,特带劲儿。
几十句脏话跟点燃的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炸,不带重样的。
学习了。
范父架着陷入昏迷的儿子,心急如焚吼道:“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图嘴上痛快,死婆子你快把胡菲扶起来,看看咱家孙子有没有事啊。她什么时候不能收拾,你非得在这关头跟她计较。”
“烂的贱人,你开门啊,你有胆子打男人,没胆子开门吗。”范母意犹未尽咣咣拍了几下门,瞅瞅大肚子胡菲,到底还是更关心自家金蛋子,扶起胡菲骂骂咧咧去了隔壁。
噪音消失,锦离美美坠入梦乡。
中途门板拍响了两次,锦离翻个身继续睡。
一觉醒来,天黑尽。
摸索到电灯绳,昏黄的灯光照亮房间。
嗯~这个点该吃晚饭了。
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