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挚道谢了村长一家,锦离独自一人回到范家,将丢在杂物间里的衣服卷巴卷巴,到楼上抱下一新被褥,装了一袋粮食,几个碗盆,打包放在手推车上。
“你要走?”胡菲下楼,望着几包东西问,担心锦离卷跑贵重物品。
以后范家的东西都是她的。
锦离甩都没甩她,当下还有闲cāo)心这些,估计不知道范璞玉蹲看守所了。
午间镇长带人来视察况,胡菲自知名不正言不顺,悄然躲开了。
“吴静,我问你话呢。”锦离不说话,看在胡菲眼里就是心虚。
锦离依然没睬她,推着手动推车走出范家大门。
需要卷贵重物品吗?
不需要,
明天范老爷子自会求上门,任她予取予求。
立了案,她不改口撤销案子,范璞渝就等着坐牢吧。
范家仅存的一根独苗苗,相信范老爷子拼着舍一剐也要救下范璞渝。
路上有村民见着她,都笑着招呼她,心点的还把家里多余的小家什搬到了推车上。
世人大多同弱者,而锦离现在就是弱者。
离村东头尚有一段距离,推车上的东西已经垒得高高的。
锦离抿嘴浅笑和村民们回打招呼道谢,走到那间土屋子外面,心里愈发畅快,这不是她的绪,而是属于吴静的。
自从恢复精神力,意志力重回巅峰,锦离再没有感受到来自委托人的绪。
可见,此刻吴静的绪是多么的畅快激昂。
锦离没去压制那股强烈无比,淋漓尽致的畅快绪,一辈子受尽磨难,大仇得报,即将苦尽甘来,是该欢喜。
孤寡老人离世留下的屋子有三间,一间卧房,一间堂屋,一件小灶房,一个人住足够了。
房屋背后是一座幽深的山林,一到晚上渗入兮兮的,屋前流淌着一条河,天色一暗就显得分外冷清。
山与河之间孤零零立着独一栋住户,胆子小的根本不敢住。
锦离却十分满意,清静。
很适合她这种时不时干点坏事的人。
越看越满意,到时赚了钱,花点票儿把这块地批到吴静名下,修座红砖瓦房,垒上院墙,种上果树花草,加上独特的地理环境跟小别墅没多大差。
屋后山头上还有一眼水质特好的山泉水,排上竹节引水下山入院,没事在院子里摘一篮果子,烹壶茶喝喝,嗑嗑瓜子,小子美哉惬意。
别看现在村西头偏僻,过两年新规划的公路沿着河道修建,可直通县里,以后公路一通,便捷着呢。
推开老旧的房门,从车上翻出抹布鸡毛掸子,先打扫卫生,铺好,家家什什归拢到位,然后去井边担水。
厨房用具简陋,先将就用几天,等事态稍微平稳一些,再去镇上采买些必需品。
桌子板凳啥的锦离准备自己打,创业初期,资金紧张。
一夜好眠。
翌,锦离又去找田村长了。
最近,麻烦了田村长不少。
村长讶然道:“立女户?你可想好了,你孤一个女子,后怕是艰难哦。”
锦离神色黯然点点头:“昨夜我琢磨一宿,想的很清楚。说出来不怕村长笑话,我娘家爹妈与范家两老一般重男轻女,我若离异回娘家子大约是好过不了的,讲难听些,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罢,我再不想跳火坑,以后溧水村就是我的家。”
好不好过也不愿回去,不想与娘家人挨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