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劫说她没立即杀了我已经算是格外开恩,我应该感激涕零才对。
本来狐佳儿是执意不让我去送饭了,也不知道季书墨跟她说了什么,她又应允了。
“大师姐,我来送饭了。”我立在门外又喊一声。眼睛都不敢随意乱瞟。
“放在门外。”里面幽幽飘来一句。再没有响动。
我小心翼翼放下什锦盒子,扭身往回走几步,忽听里面喊了声,“那个!”
“恩?”我停下来,身后院中依然静悄悄,不见影踪。
我又往前走,又听到,“那个废柴!”
“谁?”我转回身往狐佳儿的院中找寻,“谁在喊我?”
“我。”那声音来自院中。
可我不敢进,只得扒着门缝往里瞧,“你是谁,你喊我做什么?”
“你先进来。”
“大师姐不让我进。”
“我就是狐佳儿。”
“......”我确定自己没听错,又问了一遍,确实是她的声音,便壮着胆子推开门迈进去。
又是那面树片子墙,把院子和屋子划分的清清楚楚。
“大师姐,找我有什么事儿?”我探头找狐佳儿,左右没见。
“顺着灵蔓一直走,绕过哭藤,右拐,再左拐,记住,千万别走错。”我的声音很虚弱,像是被什么捆住了。
“你没事儿吧?”我问,小心翼翼顺着灵蔓走,原来这树片子叫灵蔓,走了不久,便见灵蔓突突开出的花,说是花又不太像,一条一条如同彩带,很是格外显眼,可是为什么叫哭藤呢?
我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那纷扰的彩带忽然纷纷探出头,缠住我哭起来,一会儿是婴儿哭,一会儿又成了女子哭,当我一条一条挣脱开来走掉时又换成男子哭声了,原来是这个哭。
到底是什么样的爱好才在好好地院落中,种一片这么奇葩的哭藤?
出了哭藤,仿佛进到另一个院落,顺着石径小路右拐,再左拐,便进到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
怎么会有一片雪地呢,我奇怪的想,莫不是走错了?
“大师姐?”我试探着喊一声。
“找到我。”
“......”喊我进来捉迷藏?
可是这白茫茫的雪地,能藏哪儿去?
在雪地上扫视一圈,很快,我就锁定那个凸起的雪堆,可是,我又觉得这么快找到狐佳儿,她会不会很失望,于是我假装墨迹一会儿。
“大师姐,我看不到你,你在哪儿?”我睁着眼睛说话,严肃脸。
这次轮到狐佳儿着急了,“你只能眼睛看,不需要找,说出我在哪儿就好了。”
一个雪堆这么显眼,您确定我需要找?
我在心里拼命拖延,数到五十的时候,指着中央喊道,“是不是在这个雪堆下面?”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才说完,雪瞬间就没了,狐佳儿坐在院落中央,脸色煞白。
“大师姐!”我跑过去,扶起她,“你没事儿吧?”
她痛苦地闭着眼睛,摆摆手,虚弱地坐在地上练了一套心法。
我趁机打量一下这个院落,绿草花香,简洁整齐,很合她的气质。可是为什么刚刚会有一片雪呢?
“你叫什么名字?”待她缓过神儿来,抬起头打量我。
上次她这么大量我到时候,骂的我简直睁不开眼睛。
“十五。”我局促地说。
“你,刚才看到我在雪堆下?”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