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也想探一探您的底。”
萧忱好整以暇地微挑眉梢,颔首笑道“继续说。”
苏清宴闻言嘴角一滞。
这萧忱倒越发像个考教小辈的长者来。
“因为,他想试探清楚,我的击鼓之举有没有您的授意。如果有,那么意图又是什么?”
“而如今,猝不及防地传唤清宴入宫觐见,就是想以措手不及之举,来试探于小侄。”
苏清宴这才缓声落完了话。
萧忱听罢眸底浮起了淡淡笑意,却又继续问道“就只此而已吗?”
苏清宴嘴角勾起一弯浅弧,点头道“自然是还有的。”
“不过却与我无关了,而是您。”
此话刚落,少年眼底划过一丝狡黠之色,笑着开口道“舅舅,可愿与小侄作下一赌?”
萧忱闻言眉梢微扬,倒也不曾介意,只问道“以何作赌?”
“小侄猜……此番我若是表忠进贤,显得憨纯。那位会顺势将您揽进这桩事里。”
“不过,若是小侄展怀露芒一番。那位,同样会将您揽进这桩事里。”
少年一笑,眸子沉静,却闪着一丝狡黠。
萧忱闻言无可奈何地扯出一个笑,摆手道“你倒是精,这哪里是作赌?分明就是下套。”
苏清宴听罢则一脸面不改色地受下了,启唇淡笑“既然王爷也知此番类同鸿门,那不知可否想好了对策?”
萧忱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梢,“听这意思,贤侄已有了妙策?”
苏清宴弯唇道“算不得什么妙策。只是觉得,既然不管怎样,都要被迫淌一趟浑水,那不若先拉个护身符?”
萧忱闻言眸子微邃,唇边笑意却渐深。
苏清宴见状便知萧忱已是明白意思了。
但至于怎么将其牵绕进去,就与她无关了。
“既是眼中宝,又是人中杰。这护身符倒是替你舅舅我选的不错。”
萧忱轻撩了一下纹锦车帘,语带笑意道。
与此同时,车轴缓停了下来,
竹立出声,“爷,到了。”
一下车,苏清宴便抬眼望见了巍峨的朱红色宫墙。
此时炽热的太阳已挂上了这四方之城的顶上,带着些烫意的光也落了下来。
迷蒙而望,眼前朱红色的宫墙似被笼上了一层浅浅的,淡淡的金光。
似于无声之中,告知着世人,它的身份。
盛京,皇城。
“此番可怕?”
如上次那般,少年头顶之上又传来了萧忱如长辈般的浅笑声。
苏清宴听罢,微弯了唇角。
开口道“舅舅可曾记得,上次您也这般问过清宴?”
“此番,亦不变。”
少年话音淡落,模样犹如闲庭散步。
萧忱闻言轻勾唇角,似看得意的晚辈一般。
虽然他也颇感奇怪,为何这孩子永远是一副难改其色,淡然自若的模样。
但,仅仅是奇怪而已。
却并不打算去究底。
一会儿补
此番,亦不变。”
少年话音淡落,模样犹如闲庭散步。
萧忱闻言轻勾唇角,似看得意的晚辈一般。
虽然他也颇感奇怪,为何这孩子永远是一副难改其色,淡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