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首,贴地而拜,朗声道:“草民苏清宴,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恭谨,恭敬。
一如练过百遍那般。
算不得微缩惶恐至极,也算不上持重大气。
唯中规中矩尔。
只是,这规矩学得倒是不错。
这是昭明帝对眼前少年的第一场审视结论。
“平身吧。”
昭明帝似仁厚的长辈般,先放下了手中的邸报,才淡笑着开了口,舒眉吩咐道。
“草民谢过陛下。”
说罢,少年又贴地拜了一拜,才起了身。
随即,又恢复了先前那副敛眉垂首的恭敬模样。
昭明帝见这少年一副稳如山,立如松的模样,问道:“怎么?怕朕?”
随即,还不待少年回话,又哈哈而笑了一番,接着道:“可朕瞧着你,倒是一副铮铮儿郎的模样。”
苏清宴听着这一番长辈做派的话语,眉梢轻顿,才睁眼说瞎话般,躬身行揖道:“回陛下的话,草民、草民惶恐。”
昭明帝闻言一笑,语气未变一分,听着似乎依旧亲厚,“圣人言,言行二字,当同矣。”
“可如今,你虽言惶恐二字,但朕却实在看不出,你何处惶恐,又为何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