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张铁坊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苏清宴朝竹禹走来,微躬下身子,细细端详着在竹禹足尖立得极为稳当的细镖。
这细镖乃是她找铁坊给顾霁光打制生辰礼时,顺带给张铁匠说的。
大盛的多数飞镖均是扁形制的,或厚薄不同,或制式不同。
作为武器而言,无过也无功。
而她只是忽然兴起,纸上谈兵一般,同张铁匠说了想法,没想到还真就叫他做了出来。
针形镖,尾端展开呈六瓣状,但要触底才展。平日里,便收作一处,同上部一样,均成针柱状。
这样一来,杀伤力便至少增了一倍。
不过好在,工序过于复杂,对用料要求也高,她也不怕张铁匠毁约另寻他主。
而这头,恍然大悟的竹禹,几乎都要气笑了,一脸你如何可以这样的模样,“我道叶笙那丫头,上哪儿去寻的这么个毒玩意儿。”
本欲伸手替竹禹按机关的苏清宴一顿,收手一笑,抻了抻袍子,大手一摆,“你知道如何寻少爷我的。”
说罢,便跨完了最后一步,彻底出了这沉沙巷。
穿堂风轻过,衣摆微掀。
“你、你……”
徒留苦寻开关不得的竹禹,还立在原地。
……
这方,出了沉沙巷的苏清宴,便径直往城南处去。
一路尝甜买咸,边行边吃。
毕竟,指不定就得要好些日子吃不着这些东西了。
而自平泽街张铁坊处取了送给顾霁光的生辰礼后,她便兀自寻了一个正在说书的小茶馆,坐了下来。
等着竹禹来寻。
不巧,上方说书先生正口沫横飞地说着的,便是近日的新轶闻——北祁兵变。
按理说,绕是夺嫡之争,这么些日子,也该尘埃落定了才是。
又非两国交战。
但不曾想,那本该是那北祁太子与北祁四皇子彻底撕破脸面后的针锋相对。
如今,却硬生生插进了一个这么些年,连水花都不曾有过一丝的,那个北祁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