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意。
自然,依旧是那副万物皆是彻,万法皆为无的清淡润泽的君子模样。
苏清宴忽一搁碗转眸,瞧见的青年,便是此番模样。
怎么,瞧着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少年心中微顿。
自然,指的是字面意思上的不一样。
譬如肉眼瞧得见的,容貌。
……
三人用完饭,苏清宴便当真尽职尽责地做起随身小厮的活计来。
“公子,今晚只好委屈您一下了。”
少年微仰着头,笑得纯良乖顺。
见惯了书院里的苏清宴,顾庭季虽对着殷切乖顺如小厮的少年,一时有些不适。
但也接的自然,颔首微应:“嗯。”
沉默寡言的船家对这有客船不坐,偏要来光顾他这小蓬船的公子哥,也见怪不怪了。
毕竟,这么些年撑船下来,一年总能遇上些追求些什么山水意趣的傻愣子。
就如这青年一般。
船家王大蹲在岸上,取着噼啪还冒着几点火星的炭枝,望了一眼立在船头外的男子。
待王大收拾完火堆,便就着河水刷起碗来。
只是不想,愿坐旧蓬船的公子哥不算少见。
这乐得一个劲儿同他搭话,甚至要撸起袖子帮他刷碗的小厮,倒是头一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