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担心龙博,反而拿着定魂珠跑了,到底想做什么?桑月眼睛微眯,盯着衣裙消失在转角,不解地跟了上去一探究竟。
豆豆拉着童战穿过内庭和弄堂,沿着木梯往上走,径直奔向阁楼,关上门。
“豆豆,你这是做什么?”童战被糊里糊涂地拉上阁楼,做贼似的躲在门后。豆豆以手抵唇,做了嘘声的手势,眼眸往门外瞥了一眼。
侧耳听去,除了窗外打斗的声响,一声微不可闻的脚步声正缓缓接近阁楼。
豆豆朝童战眨了眨眼,他接收到她的暗示,微微颔首,在脚步贴近门扉时猛然以掌力冲破大门,来人反应极快,旋身一腿踹开了破散的木门,一根软钢丝霹雳而来,来人虚晃一招,翻手犹如蛟龙,三招内稳稳擒住钢丝头,反弹回去。
软钢丝缩回袖中,豆豆微微一笑,“桑月首领,好久不见。”
“你早就知道本座跟着你们,故意引本座来此?”桑月盯着她平静的面容,似乎早就猜到他会来此,一丝惊异飞快闪过,随即冷笑一声,“心思如此缜密,本座倒是小瞧你了。”
童战站在豆豆身后,听到此言并未出声,眉宇轻皱,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又把目光移到桑月身上,以防他对豆豆不利。
“看到我还活着,桑首领一定很失望吧。自导自演弄了这么一出,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助我们拿到定魂珠。童战,你说这叫不叫——”豆豆取出定魂珠,放在手心上把玩,眉眼一挑,颇有挑衅的意味,“——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桑月脸一沉,豆豆不以为意,施施然地笑道,“若恨天知道是你指使杨成杀害我,你觉得他会如何对你?”
轻移莲步,她再道,“亦或是,若他知道你勾结童战,又亲手把手令交予龙博,使得鬼窟伤亡惨重、尹仲出逃,你认为他会如何对待鬼窟的叛徒?”
桑月阴郁着脸,眸内怒气渐起,“你敢威胁本座?”
他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你不过是龙氏孽种,你我本就有不共戴天的杀母之仇,死有余辜。即便爹一时被你的美色所惑,而本座是他的亲生独子,就算你当真死于我手,横竖不过一番责罚,又有何惧?”
豆豆柳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问道,“恨天是什么人?他会为了贪恋美色而将夺妻之恨、杀妻之仇抛于脑后?”
“你什么意思?”
豆豆看着他,仍是扬唇微笑的模样,“你说对了一半,恨天把我囚禁在此,的确是贪恋我的美色。只因我像极了一个人。”
童战心中一跳,眸内涌现惊恸之色,目光落在二人身上,似乎有什么大事将要破土而出。
“我的生母,”豆豆敛了笑,郑重地吐出两个字,“—— 墨芍。”
短短的几个字,令桑月神情一愣,胸口涌起一股怒气,垂在身侧的双拳微微颤抖。
“一派胡言!”桑月杀气顿生,压抑不住地怒气令他失了心神,一怒之下朝豆豆扑去。
童战早有准备,他速度极快地挡在豆豆身前,以掌抵住桑月的攻势,而豆豆当机立断点住他的穴道。
“贱丨人!”桑月动弹不得,眼神狠戾地瞪着她,“你竟敢污蔑我娘清白!”
豆豆走近他,在经过童战身侧时,他握住她的手,眸内隐隐不忍,拧眉沉声道,“豆豆……”
她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放心,我不会杀他。”桑月是龙博的亲弟弟,她自然不会动他分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