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园外等了五天的几个或披着白发或束起青丝的老者围拢过来,眼光全都聚焦在门内那个白衣少年身上。
说是少年,容貌身形看着和八年前没有什么太大差别,但身上却有了男人该有的担当和沉淀。
“各位前辈,进来说话吧!”
楠桦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带着一行人一路走着到白桦林院子。
白布盖着的两张躺椅并排平放着,几人立马就明白过来,有人立马扑通跪倒在地,有人默默伤心,有人直接上去揭开白布,看过之后便是一场号哭。
这些人,有的是创派立教时一起走过来的元老,有的是后面加入的志同道合的友人。
不管裴燚、束方和楠桦几人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这几个老人都是教中的顶梁柱飞鹰的忠诚者,而那些不理解的人早已选择离开。
是悲是伤,情绪发泄过后,总要面对现实,解决当下问题,谁都一样。
楠桦跪坐在裴燚遗体所在的躺椅旁,表情麻木,无喜无悲,无忧无乐。
太多的情绪,都已经在这五天的时间里消化得差不多了。
过了好一会儿,几位老人才收敛情绪,目光炙热的看着跪坐在那一动不动的楠桦,希望他能在飞鹰教困难的时候挑起大梁。
“少教主,老教主身体每况愈下,你能在他走之前回来,陪他走完最后一程,他没有遗憾了!”
在众人中,庆老平常与楠桦走得更近一些,首先开口说话的便是他。
“少教主,老教主的身体情况大家都知道,这对他来说反而是解脱。”
“束主教随着老教主去了,我们教内还要有一个领头人,还望少教主千万保重身体。”
“……”
其他人接着庆老的话安慰楠桦几句。
楠桦站起身来,目光在各位身上扫了一遍,没有发现阚老,还有几个平时与束方走得比较近的老人也不在。
这些人,是树倒猢狲散,还是楠桦之前已经安排妥当,楠桦不得而知。
但不在也挺好的,免得大家两看相厌。
“各位前辈,义父身体抱恙多年,近几年身体愈是严重,五日前在玉园寿终正寝。
师兄与我有杀父母之仇,害义父之恨,残害我之怨,我们师兄弟当着义父的面做了了结,我抱了仇,他随义父去了。”
楠桦不想途中生出什么误会,便大致把逝去两人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也算是给这些老人一个说法。
“如果你们有什么异议和想法,都可以提出来。”
对于束方的事,众人显然是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接受了。
三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些老人自然是知情的,其中有人更是做过和事佬,但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罢了。
大家对束方的行为处事,抱怨得也挺多,奈何管不了,又碍于老教主的面子,只要他不是太过分,便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多行不义必自毙!外面的仇家杀进来,都不一定管得着,何况这两师兄弟之间还有父母之仇在那里横着,大家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
“你们师兄弟之间的事情既然已经了结,还请少教主以大局为重,带领我飞鹰教再现昔日辉煌。”庆老拱手说道。
“庆老,各位前辈,我说几句
人死为大,义父和师兄的遗体,便由你们来选个吉日,让他们入土为安。大致流程具体细节麻烦你们商榷便是,不易张扬,但也不要太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