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商再高,这时也有些情绪失控。
眼下,他顾不得什么为人师表的形象,眼见樊耘依旧还躲在厕格里面不肯出来,他忍不住伸手去大力敲厕格的门,怒叫道,“樊耘,你给我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去校门口那里请你妈过来。”
罗清文搬出请家长这一招果然有效,下一瞬,樊耘就乖乖地打开厕格的门,缓缓地从厕格里面走出来。
樊耘从厕格里面走出来,第一眼看到罗清文那铁青的脸色时,他吓了一跳,心隐隐地觉得有些害怕。
以前罗清文也常常因为他和阮宁栀的小打小闹而生气动怒,但脸色却从没有像此刻这样难看。
樊耘心里发怂,便急忙推卸责任道,“罗老师,是阮宁栀先打的我,我才还手的,不信,你可以问你儿子。”
罗清文紧紧蹙着眉头,也没问罗梦马事情的来龙去脉,直接对他们俩喝道,“你们给我出来到我办公室那里等着。”
下一节恰好是罗清文的英语课。
上课铃响后,他没有立刻去教室上课。
他坐在办公椅上,在他面前分别站着打架事件的几位当事人——樊栀、樊耘、薛风以及他儿子罗梦马。
罗清文表情威严,眼神严肃。
他自知自己儿子罗梦马在他面前向来不敢说谎,但他没有先让罗梦马阐述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而是望向一向成绩优异,个性沉静的薛风,沉声道,“薛风同学,你来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阮宁栀和樊耘会打架。”
薛风表情寡淡,语气冷清地回答道,“樊耘说谎骗了罗梦马和阮宁栀去走廊那里,然后当着阮宁栀的面,脱下罗梦马的裤子,并且调戏他们两个。”
罗清文一双深邃的眼睛立刻阴沉沉地望向樊耘,严肃地批评道,“樊耘,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种行为有多可耻,有多流氓!
你现在还在学校里,没人敢对你怎么样,要是你出到了社会上还这样,你肯定会被人给活活打死!”
樊耘虽然心里发怂,可听到这话,他还是忍不住委屈地向罗清文申诉道,“罗老师,我也是受害者啊,阮宁栀她打了我!你看我的脸,现在还肿着。”
一旁的樊栀听见这话,眉头皱得紧紧的。果然,她那混蛋老爸,每次遇事就只会逃和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