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文瞪大了清秀的眼睛,生气地挖苦道,“你觉得?那到底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
薛风面不改色,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认真模样,他缓缓说道,“阮宁栀由始至终都是受害者。是樊耘先脱了罗梦马的裤子羞辱阮宁栀。又是他先动手打了阮宁栀。阮宁栀毫无招架之力,由始至终都没有动过手。
罗老师,你看阮宁栀脸上的伤,就知道她伤得有多重了。作为一个毫无过错的受害者,她为什么还要受到处分?”
樊栀大气都不敢喘,漆黑的眼睛望着薛风那正义凛然的样子,心想,学霸就是学霸,胡说八道都可以面不改色。
如果她是罗清文,恐怕也会被薛风这副正义凛然的形象所欺骗。
见薛风再次睁眼说瞎话,樊耘急了,他气急败坏,正要开口指责薛风的无耻行为,罗清文却果断地阻止了他,“樊耘,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你有错在先是事实。你给我安静地待着,不然我现在去校门口找你妈过来。”
樊耘果然噤了声,只用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薛风。
罗清文望向薛风问,“你说阮宁栀从头到尾都没有还过手?”
以原主阮宁栀以前的作风来看,她不还手的可能性不大。
薛风却很肯定地回答,“是,她没有还手。”
罗清文一双清秀的眼睛在薛风和樊栀之间来回地逡巡,想找出这两人之间的猫腻。
然而这两人的表情都很平静,没有一丝心虚。
想到自己为了审这件事,已经耽误了不少课堂时间,他便不再犹豫,直接做出了处分,“樊耘,你先是对阮宁栀耍流氓,然后又打她,实在错得离谱。
你现在先回教室上课,但今天放学前你必须要交三千字的检讨到我这里来,不交就一直留堂,直到交上来。
还有就是,让你妈明天来找我。”
写检讨,樊耘认了。
但让他妈来,他不服,“罗老师,你们几个人合在一起欺负我这个没背景的,这个社会到底还有没公平可言!
我承认是我脱罗梦马的裤子,是我不对在先,可阮宁栀她也不全是受害者,她真的先动手打了我。
薛风肯定是收受了她给的好处,才替她撒谎包庇她。罗老师,要写检讨的话,我和她都要写。还有请家长也是,我妈和她妈都要来。”
罗清文哪里是这么好商量的,他放下手里的教尺,扯了扯领口的领带,厉声道,“樊耘,你别跟我啰嗦。现在快高考了,你就不能好好表现,顺利拿下高中毕业证?
你再这么闹腾,到时候拿不了毕业证,你进厂打工也是个问题。”
樊耘便没再吭声了。
他心里还是相当的在乎高中毕业证的。
从教师办公室出来后,樊耘就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嘀咕着,“阮宁栀,你肯定给了他们好处。以前那老罗最喜欢针对你,现在他好不容易抓到你的错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你了。你说,你答应给他多少钱了?”
樊栀剐他一眼,“我没给,一毛钱都没给!”
罗梦马也紧接着声明道,“我爸不是那种人,他从来不收学生或家长的好处。”
樊耘冷笑着看了一圈樊栀他们,最后挖苦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团结了?你们这是蛇鼠一窝,互相包庇。”
樊栀没好气地回答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什么都没做过,他们之所以会选择帮我,是因为他们觉得我本来就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