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老师?张惠美你了解过他吗?知道他为人如何吗?
说真的,我真从未见过哪位敬业的老师会有心思把自己打扮得如此花哨,这位老师多半是个草包子吧。”
张惠美拧着眉头,她看一眼罗清文,阮文强说的打扮花哨,不过是罗清文天生丽质罢了,即便他只是随意穿着一件普通浅灰条纹衬衫,黑色西裤,把头发梳得整齐一些,也给了人一种他精心打扮过的感觉。
听到阮文强诋毁自己,罗清文立刻与他辩论道,“这位先生,我想你这话说错了吧,相比较惠美,你才是不了解我的那位。所以你凭什么说我是个草包子。
你可知道我教育过多少优秀毕业生,就连全市第一名的薛风同学也是我的学生。
至于我和惠美结婚也不是你自以为是地认为的那样,是为了气你才结婚。我们相识一年,互相理解,彼此爱慕。
之前碍于身份,我们都一直克制着自己,压抑着这份爱慕。如今惠美已离婚,我们结婚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先生你若是一位大度的前夫,我希望你可以衷心祝福我和惠美。就像惠美也衷心祝福你一样。”
张惠美侧头看一眼罗清文,这人平时作风挺迂腐的,怎么现在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说得她都信了他的鬼话。
可阮文强是了解张惠美的,之前张惠美是如何的舍不得他,如何的坚决要缠住他一辈子,他都清楚得很,现在这位所谓的老师随便说几句鬼话就想唬弄他?
互相理解,彼此爱慕?他可不信他的邪。
他鄙视道,“这位老师,你说这种谎话,你心里不觉得虚吗,你们彼此爱慕?刚才我看,你看张惠美像在看陌生人,而张惠美看你像在看傻子。
你们的眼神都不对,还想演戏给谁看?”
罗清文不想解释,这种时候,解释都是多余的,会有欲盖弥彰的反效果。
他转头望向身旁的张惠美,正想和她说,不用管旁人的闲言闲语,直接去登记领证就好。
正巧张惠美也看着他,她的眼神看着有些决绝,他以为此时的她和他是有着共识的。
他忍不住嘴角微扬,张嘴想说话。
就在这一霎那,张惠美忽然踮起了脚,她仰着头,举起双手捧住罗清文的脸,在谁也料想不到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她的嘴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碰到了罗清文的脸。
罗清文满脸错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惠美看。
张惠美低垂着眼眸,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的脸很精致,但表情透着一股仿佛视死如归的决然。
她表现得有些霸道强势,但同时他又能感觉得出她的紧张和不自然。
毕竟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能豁得出去,他却不能。
时间大概过了十多秒,罗清文心想演戏也该演够了。于是他本能地想要反抗,可是张惠美却死死地捧住了他的脸。
他从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也能有如此大的力气,他竟然挣脱不了。
但事实是,他根本没有用尽力去挣扎。
他怕落了张惠美的面。
另一方面,他又隐隐觉得这种感觉有些微妙。
无可否认,这一刻张惠美给他的感觉就像危险带刺的红玫瑰,美得直观,也迷人得要命。
那个瞬间,他忽然好想看一看,阮文强看到张惠美主动亲他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和他一样错愕,还是面露鄙视,抑或是心有不甘,甚至有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