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闷声道,“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他也是奇怪得很。昨天无缘无故说要帮我补习,今天又请个护工来。”
然后他转头问护工,“薛风给钱你了吗?他要是没给你钱的话,你赶紧走吧。这护工的费用我们可给不起。”
曾庆玲瞪樊耘一眼,骂道,“浑小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就算薛风出钱,我们也没理由白受他的恩惠。护工啊,我们真不需要护工,你还是走吧。”
刚好从卫生间回来,在病房外面听到这话的薛风脚步顿了一下。
樊耘爱占小便宜他知道,本以为樊耘的这种小市民心态是家庭环境使然,却没想到他妈性子倒是挺正直的。
薛风走进病房,樊耘看到他正想说话,他已经先对曾庆玲微笑着礼貌说道,“阿姨,请护工这事是我和阮宁栀之间互相打赌的一个约定。谁打赌输了,谁就负责请护工。我愿赌服输,所以你不用客气。”
薛风这号人物,曾庆玲每天在学校外面的那条街上卖包子,自然都听说过。更何况,以前那对门的小丫头片子天天嘴里说的都是这个人,她虽从未见过薛风,却已经对他非常熟悉。
今日一见,她打心底里觉得,别人口中所说的好孩子,都没他真人那么让人眼前一亮。
无论是他的相貌,气质,还是谈吐举止,都让人觉得很惊艳。
反观她自家的浑小子,模样邋遢,站没站姿,坐没坐相。
她暗自在心里叹气,转瞬已抬头笑着对薛风说道,“薛风同学啊,你和宁栀那丫头打赌归打赌归打赌,但我总不好白受你恩惠。再说了这护工我真用不到。”
薛风依旧是那副礼貌谦和的神情,他说道,“阿姨,你不必有负担,樊耘和我是前后桌的关系,以我们之间的情谊,我帮助你们是应份的,你们不接受我的帮忙反倒是见外了。
并且,我已经签了雇佣合同,阿姨你若是提前让护工离开的话,我还要赔违约金。”
薛风短短一番话,已将曾庆玲的退路堵死,曾庆玲只好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只好谢谢你了。”
薛风微笑道,“阿姨,我不过是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还有件事就是,因为樊耘和阮宁栀成绩落后太多,罗老师特意让我来辅导他们功课,现在有护工在,不知道阿姨你允不允许回家跟着我补习?”
曾庆玲毫不犹豫道,“薛风同学你愿意帮樊耘辅导,我求之不得啊。”
然后她瞪着樊耘命令道,“薛风同学肯教你,你好好跟他学,别整天想着去操场裸跑!”
全程目睹了一向正经八百的薛风毫无节操地胡说八道后的樊耘,这才回过神来,不满地对曾庆玲嚷道,“妈,我是这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