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乔蓉瞧着朱锡国那大爷般的样子,心里就来气。
她骂道,“朱锡国,厂里死了那么的人,难道你,心里就一点都不慌吗?!”
朱锡国好笑地看着梁乔蓉,他风轻云淡地说道,“害死那些人的是那场火灾,又不是我,我慌什么?”
梁乔蓉伸手扶着额头,脸上是无语的表情,她说,“朱锡国,你怎么能自欺欺人?那场火明明就是你……”
梁乔蓉的话还没有说完,朱锡国已经打断道,“诶,梁秘书,东西不可以乱吃,话就更不能乱说了。那场火是个意外,与我,与你都没有任何关系。
谁会知道仓库的火会烧到车间那边?谁会知道刚好车间里面会有那么多人在加班?谁又会知道车间管理人刚好把货物堆放在消防通道上?
这些都是天意啊。梁秘书,我是一个普通人,可没本事逆天。”
梁乔蓉被朱锡国堵得无话可说。
此刻她的表情相当无语,眼神还充满着怨懑。
她问,“你到底来找我做什么?”
朱锡国又露出了阴险狡猾的表情,他缓缓说道,“梁秘书,其实现在我和你已经坐在了同一条船上,我们相当于生命共同体了。
一旦船翻了,不管是船上的谁先出事,势必都会影响影响另一个人。所以我你希望你可以谨言慎行,千万别轻举妄动。
还有,阮厂长在出意外之前把他人寿保险的受益人改成了你的名字吧?那份保险的保额高达15万。你该不会是想一个人独吞吧?”
听见这话,梁乔蓉气得面容都扭曲了。她走到餐桌前,背对着朱锡国,冷声说道,“那份保险赔偿金是我一个人的,我拿了又有什么问题?”
朱锡国阴仄仄地说道,“梁秘书,你忘了我刚才所说的吗?我和你现在是生命共同体,你的钱难道不应该分我一份?”
梁乔蓉手握成拳,心里早已怒意翻涌。
朱锡国从沙发上站起,他走到了梁乔蓉身旁,沉声说道,“梁秘书,你也不必这么紧张。我要的不多,你三我七。
这样你还能拿四万五千元呢,再加上阮厂长留下的遗产,你下半生应该都能衣食无忧了。”
梁乔蓉扭头盯着朱锡国,怒道,“你不要太过分,这是文强留给我的钱,你没资格拿。”
朱锡国还是那副阴险狡猾的模样,他笑道,“我怎么就过分了?你别忘了,你的把柄就在我手上,我要是举报你,你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甚至还要坐牢!”
梁乔蓉也不甘示弱地笑道,“我的把柄难道就不是你的把柄了?我要坐牢,难道你就不用坐牢?”
朱锡国伸手去摸了摸饭桌上的粉红色水杯,刻意用感慨的语气说道,“我单身,无儿无女。不管是坐牢还是家财散尽,都只是我自己一人的事情。
可梁秘书你不同。你还有个女儿在上高三。马上就是高考的时候了,她若考得不如意也就算了,她若考得好,难道你不应该为她铺好上大学的路吗?
不过你若没那个心思为自己女儿的将来铺路,那随你,对我而言,最坏的结果也只是和你一拍两散,大家一块去坐牢。”
这已经是刺裸裸的威胁了。
梁乔蓉气得浑身颤抖,可偏偏她什么都不能做。
整件事的开始,是朱锡国偷偷在采购中做手脚,进了一批有质量问题的劣质有毒塑料来以次充好,从中获利。
她跟着仓管员入仓巡查的时候,无意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