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牵着手的昭华并不知道那纸上写了什么,虽然好奇可是见贺茂忠行的架势大概此事只会禀告桐壶帝并不会告知自己。
从鸿胪馆出来,就到了与安倍晴明等人分别的时候。他要随着贺茂忠行一起回皇宫了。
临走前,安倍晴明私下将咒语教给了昭华。
“记住了吗?”
“嗯。”咒语并不复杂只是绕口了些,在心底重复念了几遍,昭华确定已经将咒语铭记于心了。
贺茂保宪走了过来说道:“父亲要跟殿下一起入宫了。”
“嗯,那再见。”昭华对着安倍晴明挥了挥爪子说。
安倍晴明低头文雅地笑着说:“再见,殿下。”
昭华转身离去与贺茂保宪一起朝贺茂忠行的牛车走去。
从宫中出来的时间最多不过两天一夜,但是昭华觉得似乎过了很久一样。
清凉殿中,桐壶帝先是召见了昭华一番嘘寒问暖之后让昭华跟侍女离去,自己避开众人独自召见了贺茂忠行。
桐壶帝手中拿着质地细腻的高丽纸,俨然就是之前高丽相士用来书写的那张被贺茂忠行烧毁的纸。
在烛光下,桐壶帝看上纸上所书的几行字。
命格极贵,登帝位,恐天下大乱,时乖命蹇;居庙堂,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看完之后,桐壶帝将纸放在烛火之上焚尽,样子有些疲惫也有些颓然地坐在了位置上。
贺茂忠行看过纸上写的内容,知道桐壶帝所忧心的是什么。无从劝慰的他只能跪坐着不说话,一时间,君臣二人静默不语。
右大臣得知了贺茂忠行带着昭华前往鸿胪馆见过高丽相士的事情,便将此事写在纸上,把信委托一名在宫中任职的女官交到了妹妹弘徽殿女御的手中。
弘徽殿女御知道后一边嫉恨昭华所收到的荣宠一边暗自好奇昭华的命格究竟如何,叫了侍女前来伺候笔墨,也作书一封传到了右大臣的手上。
看完弘徽殿女御的手信,右大臣派人前往鸿胪馆查询昭华的命格。
庭中的添水传来的竹筒与石头撞击所发出的响声惊飞了停歇在树枝上叽叽喳喳乱叫的鸟雀。
右大臣跪坐在案几前目视着弘徽殿女御从宫内传来的信件,忽然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命数!”
风从回廊穿过,拂面而来吹动了案几上摆放的信纸,有侍从前来禀告右大臣。
“源氏大将求见!”
右大臣皱起了眉,眉心刻出一道深痕。纵使岁月不再,右大臣曾经也是当年平安京最富有才华和俊貌的贵公子之一,只不过现在他也已经从当初的年轻公子成了现在汲汲营营追名逐利的朝臣。为了一己私欲与身后家族利益不停奔波劳碌。这也许就是他的命运。
不站在他这一边也不投向自己的死对头左大臣的派系,一直以来保持中立的源赖光,他这次来找自己会是什么事?
心念转动之间,右大臣已有定论,他对侍从说道:“将贵客请进来吧。”
“是。”侍从领命,转身而去。
在等待中源赖光于右大臣的庭院中欣赏景色。
院内假山植被,布局优美细致,处处显露出主人的良苦用心。
源赖光的唇边噙着温柔的笑意,长身玉立站在一株古老的樱树下,引来不少侍女的围观。
源赖光本人对这些侍女热切的目光并不在意,他含笑地注视着这株樱树,修长的手指抚摸过树干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