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统考的时候,曾益其成为一匹黑马,竟然冲进前十。
此刻曾大爷翘着二郎腿十分享受来自女朋友崇拜的目光。
段王爷还在此次表彰大会上,颁给他进步奖,请他分享一下学习方法。
曾益其握着话筒洋洋洒洒地讲了一堆,其实最直接的原因就是:看自己媳妇一天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兄弟。
他妈的,谁还不是长着一个脑袋了?
二模以后,学校组织体检。俞辞占着经验,扯着几人先去人容易多的队伍先体检了,后面需要拍片子,要去市医院,他们几个还空了时间,去了趟幸福公园。
十一点多接近十二点,这个时间点,公园里没什么人。
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吴落蕊撑着下巴感慨:“时间好快啊!我还没有养肥呢,就要拉去被宰了!”
俞辞没有感慨,她现在也是被赶着走的那个。
到现在,做题几乎成为一种本能,笔一握到手里,就是做,就是干,就是算!
嗯,就是做题做到吐,看见试卷就恶心,然后现在麻木了。
谁不累呢!
只是不想说,就怕说了就泄气了。
这忙里偷闲的时间,也是坐立不安的心虚。
“我们回去吧,虽然一进去教室就压抑,可是摸不到书,我心慌。”
吴落蕊也狠了狠心把长头剪了,向俞辞看齐,一切为了高考,谁知道,头发抢了多少营养呢。
时间不会等你,三模开始了。
最后一科考完,俞辞头抵在柏琰背上,不想说话。
她考砸了。
在最有把握的语文上。
语文排在第一场,才出考场,她就想嚎了,硬是忍着,用力平复下来,好好考后面的几科。
只是三模,考砸不要紧,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是高考也这样呢?
作为最亲近的柏琰,怎么会没发现俞辞的不对劲儿?
牵着她进屋,给她脱了鞋子,接了热水,把脚丫沁在热水里,力道适中地给她按摩足底。
看着专注捧着她脚的柏琰,俞辞本想调侃几句,却没有话。
只是任自己放松地伏在他背上。
洗完脚,又给她洗了头,擦了脸,还细心地涂了护肤品。才抱她去睡觉,把她脖子底下的头发顺朝一个方向,在她额头印在轻柔的一吻,像是要把力量传递给她。
“乖宝,睡一觉,有我呢。”
刚刚还不安稳的俞辞渐渐进入深睡眠。
看着她睫毛乖巧地搭着,手指摩挲过她的眉毛,怎么会不心疼呢?
可是柏琰知道她有她的骄傲,他能做的,只是陪在她身边而已。
睡醒一觉的俞辞仿佛被灵气灌顶了,精神焕发。
这才跟柏琰说起:“我作文偏题了。发到试卷第一眼,我就瞟到了作文,‘爱与碍’这个题目就印在我的脑子里,非写不可的那种。前半截真是文思泉涌,可是我忽然发现偏题了,所以后半截一直在往回拽!所以我那篇作文,简直没眼看。”
“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怎么了,就是那么固执,就只坚持那一个立意,简直走火入魔了一般。”
睡了一觉平复下来了,所以俞辞现在情绪已经调整回来了。
柏琰轻抚她的背,带着安抚意味。
只是尽管做了心理准备,她这次语文居然只考了105,总名次直接迭出前十。
吴落蕊诧异的表情毫不掩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