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么?
她是不是知道了?
赵仙仙从就是家中的独女,虽然父亲也有几个小妾,但对她都是和和气气的,家中人人都有儿子,也无需太争个大小,这些话里的机锋她从小就不会听,今日听谢恒安说起,更是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我……我出门匆忙,忘记了。”赵仙仙又“呵呵”干笑了几声,道:“恒安妹妹……你……你生了什么病?”
“我生了什么病?”谢恒安眉毛一扬,上下打量了赵仙仙一眼:“我生了什么病,旁人不晓得,赵姐姐也不晓得么?”
“我……”赵仙仙被问得一愣,口中喃喃,但翻来覆去也就是“你你我我”几个字,再没说出其他话了。
谢恒安也不着急,只是定定地望着赵仙仙,等着她的下文。
赵仙仙忽然觉得,谢恒安这个姑娘,根本不像个十几岁的小姐。
她像是那种历尽悲欢、千帆过尽,带着些许悲悯看着所有人的长者,谁能想到,这小小的少女躯壳之下,是一副苍老的灵魂。
“恒安妹妹……你,你都知道些什么?”赵仙仙惴惴不安地将两手绞在了一起,艰难地开口问道。
“我知道赵姐姐来,是看看我到底死了没有,看看赵姐姐的计谋有没有得逞。”谢恒安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搭在椅子左右的扶手上,轻轻捏起了一旁桌上放着的一把团扇,轻轻拨弄着团扇的流苏坠子。
“我没有!”赵仙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突然后退了几步,她双手捏的更紧:“我没有,我没有,我……我是一时,一时鬼迷心窍……”
说到最后,赵仙仙颓然地送了身上的劲,瘫软在一张椅子上:“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我后面才知道,那药,那药是会让人……会让人……”
“会让人送命的。”谢恒安淡淡补了一句。
听闻“送命”二字,赵仙仙身躯一震,又瑟缩回了椅子里。
“我……我……”赵仙仙终于忍不住,伏在椅子扶手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谢恒安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样的赵仙仙,绝对不可能是想出这方法的人!
“不是你,你心思简单,跋扈霸道不过只是拿来唬人的,你绝对不可能有这等心思想出这法子来害我,也不可能有这毒药!”谢恒安站起身,慢慢走到了赵仙仙面前,凑近她的耳边,一字一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