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找魏兴歌,不去北静王府做什么?”赵仙仙哈哈大笑着说道。
“赵仙仙,你在找死!北静王府的人怎么可能承认此事!你,你这是想鸡飞蛋打!快回我谢府……不是,快回赵府,将铜麒麟送回去!”谢恒安捉住赵仙仙的手臂,疯狂晃动着。
但赵仙仙的胳膊又岂是她能够撼动的?
“别徒劳啦,咱们都快到了!”赵仙仙得意道。
赵仙仙在一甲坊停住了马:“走吧,我的谢大小姐。”
她自小习武,膂力非一般男子能及,更何况一个病弱的谢恒安,谢恒安被她拉扯着,走进了北静王府后门。
看得出来,赵仙仙也经常出入这个地方,那后门的守门婆子见到她们二人,竟连一个字都不多问,只是含笑让她们等等,她去向大小姐通传一声。
魏家只有魏兴歌一个小姐,按道理来讲,应当是万千宠爱的。却不想魏兴歌的住处在一处有些荒僻的院中,那里藤蔓丛生,杂草有一人多高,苍翠的大榕树遮天蔽日,树下嗖嗖竟有些阴风吹过。
这地方倒像是魏兴歌此人,阴搓搓的坏。
谢恒安想。
“魏兴歌,你给我出来!”赵仙仙站在大榕树下,大声喊叫道。
大榕树的叶子都似乎颤了颤。
一个瘦长的身影在窗边闪动了一下,房门“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响声之后,一个穿牙白色长褂的女子就站在了她们二人面前。
她瘦长的面孔,细长的眉毛、丹凤眼尾几乎要飞入鬓中去了,细长而带一个驼峰的鼻梁之下,是两片跟这张脸比起来显得有些圆润的唇。
不知道为什么,谢恒安觉得此人打眼看过去并不好看,再看两眼,却是越看越脱不开双眼了。
她的美就像一条小河,顺着河一直走向上游之时,才能发现那里有一片惊世的雪山。
她不说话的时候,就像雪山之上终年不化的那一层白。
她开口之时,话里也像带了些冰碴一般。
“赵仙仙,你带了什么人来我这里?”魏兴歌淡淡问道。
“她就是谢家大小姐谢恒安,拜你所赐,现已经身中剧毒,活不得多久了。”赵仙仙将谢恒安一把揽在怀里:“今日你若是不交出解药,我赵仙仙豁出这条命来,也要将你北静王府搅得天翻地覆!”
赵仙仙一手搂着谢恒安,一手将鞭子甩得啪啪作响,指天画地志在必得的样子,颇有些照猫画虎当将军的意味。
“见过魏小姐。”谢恒安面色如常,冷冷与魏兴歌打了个招呼。
“唔。”魏兴歌用一种让人极不舒服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番谢恒安:“见过谢大小姐。”
“我与魏小姐无冤无仇,不知魏小姐为何要害我?”谢恒安淡淡问道。
“你是个聪明人,又瞧见了我的秘密,自然是该死的。”不想魏兴歌竟毫不遮掩,直接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你!”赵仙仙用鞭子指着魏兴歌:“你想要找谢恒安报仇,你可以光明正大去找她,为何要假手于我害人!”
魏兴歌笑笑:“当然是因为我不想担此罪责的缘故,谢姑娘有朝一日死了,大家自然找得到那本书,也想得到你这个人,此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过也是十六七岁的模样,却能如此淡定甚至带着几分骄傲地说出如此恶毒的言语,谢恒安在心中长叹一口气——此人是完全坏透了。
赵仙仙还从未见到能将坏事说得如此坦然淡定之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