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一个人非常开心。”
“谁?”
“魏兴歌。”
“她?她有什么可高兴的?”谢恒安不解道。
“嫁给越王是为了大局,她不愿,但却只能这么做,现在她不用嫁去越王府,能与她喜欢的人在一起了。”萧岑似笑非笑道。
“她喜欢谁?”谢恒安在心中叹了口气——十几岁的姑娘,最是海誓山盟起来不要命的。
“就是当初被你的船带到京城的那个人。”萧岑漂亮修长的手慢慢收起了扇子。
谢恒安有些无奈地点点头:“我还当了一次媒人。”
“你当过的媒人还少么?”萧岑笑了笑,目光里带着几分看透一切的狡黠。
谢恒安会心一笑,不再多言语了。
“北静候家离削爵不远了,皇上本就痛恨同枝会,知道北静候家有这重关系,自然是留不下他们了。”萧岑说道。
“太子不为他们求求情?”谢恒安奇道。
“太子不是那样的人。”萧岑摇摇头:“他可能会为此事事后报仇,但绝对不可能会因为北静候家的事影响自己的未来,此刻当然是一力撇清关系,甚至还找御史台的人多告了他几状,皇上就算是想牵扯到太子,嘴也被堵住了。”
“这父子二人斗法,倒是有些意思。”谢恒安笑道。
“世间的情感本就脆弱得很。”萧岑目光悠远:“皇权还算是值得反目的东西,在有些贫苦人家,一床席子、一条裤子,都能成为兄弟之间争得头破血流的原因。”
“最脆弱的东西,就是最坚固的。”谢恒安看向萧岑。
是啊,魏兴歌为什么会这么做?赵仙仙又为什么会死?
还是有人将这些爱与恨,当做性命一样宝贵的东西看待的。
“谁对谁错呢?”谢恒安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哪有对错,不过是看值不值得罢了。”萧岑叹了一句,低头端起了茶杯。
谢恒安有些诧异地回头看向萧岑。
方才萧岑说出来的话,正是她心中一直隐约想到的。
却不敢证实,也不知对错。
对……没有对错。
这世间的许多事,哪有什么对错可言?
“皇上要亲自给越王指婚,已经引起太子的警惕了。”萧岑皱着眉头说道。
“太子会不会恼羞成怒,直接与皇上翻脸?”谢恒安问道。
“翻脸……”萧岑沉吟片刻:“他似乎还没有这个资本。”
言下之意便是,若是太子手中的筹码够多,是直接可以与皇上叫板的。
那岂不是……
天下大乱!
谢恒安想都不敢去想这四个字。
自己家在京城,或许还能保全,大昭境内多少老百姓,真要闹腾起来,死的不会是一星半点。
虽说这些百姓与她并无太多瓜葛,但……但这些人难道真的就要为了王权而白白送命么?
得鹿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