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脸色越差。
的确,这陈娘子……果然也太失态了。
谢恒安撇撇嘴,但脸还是红了。
方氏没有继续再说当时情形的意思,而是道:“她家人也觉得丢人,便马上叫了车送去了庄子上。”
“母亲同意了这个安排么?”谢恒安看着方氏的脸色问道。
方氏朝着门外翻了翻眼睛,道:“罢了罢了,难道还要让她继续服侍不成?这样不体面的事,怎么能发生在咱们府上?你们几个还都未出阁……”
谢恒安点头,陈娘子无法再继续服侍,但若是谢府就此将她发买了或者不管不顾又显得有些不地道,她男人这么做,倒是给了谢家一个脸面,在庄子上是死是活,与谢府里头的主子就没有太大干系了。
倒也不愧是能跟着父亲的人。
谢恒安想。
“母亲,女儿猜测……她们可能是中毒了。”谢恒安压低了声音说道。
“中毒?”方氏的身子打了个激灵。
谢府高门贵胄,哪里容得下这样的东西存在?这若是传出去……只怕……
“此事不是儿戏,你休要胡言乱语!”方氏的声音严肃了起来。
“母亲,女儿说这话,也是有依据的……”谢恒安的声音很低,却带着几分沉稳,全然没有小女儿的姿态,连方氏也一时间忘了她不过是个还未及笄的少女,反而将她当成了与自己同盟的战友。
“你说来听听。”方氏侧过身子,凑近了耳朵。
“母亲,女儿曾经问过陈娘子一些消息,但陈娘子嘴巴很牢,什么都不肯说。女儿便留了个心眼,让身边的人去陈娘子身边盯住她,也就发现了一点点蹊跷。”谢恒安抬起头,环顾了一圈四周。
方氏马上会意,让自己身边人也守住了流光阁,谁都不许从这屋门口路过。
“什么蹊跷?”
“那陈娘子每每到了傍晚时分就会肚痛,可能前一刻还做事说话好好的,下一刻便开始捂着肚子冒冷汗,冷汗与她的脸色不似作伪。”谢恒安说道。
方氏摇摇头,又带着几许失望直起了身子:“你怎的连这个也不懂?许是那陈娘子……月事到了。”
谢恒安摆摆手:“女儿也曾如此怀疑过,但月事之痛,不会毫无征兆的突然发作,也不会一连持续十多二十天。”
“当真如此久?”方氏瞪大了眼睛。
谢恒安点点头:“她很隐蔽,我的丫鬟也是费劲了心机才能隔着门远远看上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