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留她的话也没有。
大雨中,richard的车一直停在公寓楼下。雨水像乱石一样阵阵砸在紧闭的车窗上啪啪作响,面前的雨刷不停地来回摆动着,他远远地看着michael的车,目光幽深,沉默无言。
他知道michael现在就在上面,就在夏初的公寓里。
多可惜,自己总是迟来一步。是命运的安排吗,他想。
他内心平静地靠着真皮座椅,昂着首陷入无尽的沉思。
他们之间的缘分可能是命中注定好的,而自己不是这段故事的男主角。shiloh可能永远无法属于自己,就算没有michael的出现,可能也是这样。richard是个非常理性和冷静的人,他爱好和平,讨厌暴力,他不喜欢强求,比起争抢夺来自己所爱的,他更愿意做一个天使的守护者。
虽然这种成全如此令人心痛,只能用麻木的淡然来的掩盖。
引擎启动的声音低沉似在悲伤咆哮,脚踩油门快速转动方向盘,车子原地打了几个圈后疾驰而去。
平静而难受的五分钟后,michael语气冷淡地说他要走了,麻烦夏初把晾干的衣服拿给他。
夏初推开门,走进阳台去取他的衣服。衣服干了,明明也已经拿到了,可是她却抱着它们躲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发怔,不让自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给了他衣服,他就要离开了,这将是她跟他的最后一面,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在阳台的角落里躲了有两分钟,可是客厅里的人并没有催她,仿佛一句话都不再想跟她说。
最终,michael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他整理着外套衣袖的扣子又变回了那个英俊挺拔的青年。
出门之前,她鼓起勇气在他身后说:“我知道你要开演唱会了,祝你巡演顺利。”
他微微侧了头,却没有回应她,单手插兜直接开门出去,冷冷地关上门。
一句再见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夏初呆站在屋里,指甲戳着掌心,一丝心痛刺在胸前。
她默默走到窗边,望向楼下。大雨中bill为他撑着伞,可是随风斜坠的雨珠串还是打湿了他大片的肩膀,车门打开,他弯下笔直的身板面无表情地钻进了车内。
他没有回头。
车子开走了,夏初发了一会儿楞缓缓走回客厅,平静地收拾着桌上的残余,餐具因为轻微叠加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轻轻挤出清洁剂,麻木地洗着盘子,满手的泡沫使她的手指传来一阵刺痛。她低头,食指上有一块小伤口,还泛着红色的血肉,她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夜半,她沉默而孤单地蜷缩在沙发里。
也许这本就是一个该有的结局,她难过什么呢?没什么好难过的,她告诉自己,可是她的心却如同沉浸在潭水中一样冰凉。
第二天早上七点,她环视了一眼公寓内,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完毕,桌椅、沙发都蒙上了防灰的白布,整个屋里安静,空旷,毫无生气。她没作过多停留,拉着行李箱踏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可到了火车站,她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包里的火车票。她早就放在了自己包里的夹层内,绝不会出错。
“姑娘,找不到火车票我们可不能让你进去。”检票员大叔友好地对她说。
“呃,不好意思,给我一点时间。”夏初有点慌乱。
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消失了?夏初不敢置信地翻着包里,可什么也没有找到。后面还有一大堆人在等,最后,她不得不放弃,拖着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