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纱相隔,魏昭沉着脸立在那。屋中气氛冷的让人浑身哆嗦。婉婉缩在被窝中时而轻轻抽噎。
屋中肃穆的除了太医们检查物品,便只有婉婉的哭声,终是在半个时辰后,有人查出了什么。
那太医姓郑,顿时吓了一跳,用帕子拿了婉婉梳妆台前的那把檀木梳子便朝皇上奔了过来。
“启禀皇上,这梳子上,梳子上有慢性的软骨散!”屋中另外几名太医一听,皆是大惊,跟着奔了过来。
那一直为婉婉请平安脉的宋太医此时恍然,立时跪下去禀道:“皇上,这……婉贵妃几日前便觉得日渐无力,但脉象又平和无恙,想来是这软骨散所致!皇上!这慢性软骨散,因为极慢,人中毒之初,便根本查不出异常。婉贵妃言,每日早上无力的尤为严重,正是这梳子梳过头发,夜里散着头发,能嗅到的缘故啊。此毒表面无色无味,实则却并非无味之物,能使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中毒无形,无需长期,十日便足以!毒发之时,中毒者全身无力,恐于婉贵妃临盆有碍!”
没用那太医说完,魏昭也便明白了之后续之事。他的拳头稳稳地一攥。
这时,那李德瑞道:“可是,这……唉,皇上,这婉贵妃所食所用之物每日都有人检查呀,这……”
魏昭冷声道:“钟粹宫的人,给朕挨个的搜!”
“啊,是!”
此时显而易见,有人钻了空子!
宫人早被控制,监视了起来,没用一会儿,果不其然,有人身上被搜到了同样的檀木小梳!
人正是负责打扫婉婉寝宫的宫女芙儿!那小梳和包着其的帕子上皆查出了慢性软骨散!
那芙儿立时就被带了走!魏昭自然是见都没见人,直接便下令压到了慎刑司!
半个时辰不到,便咬出了人,那与她对接,叫她做事的人正是慈宁宫的余嬷嬷!
魏昭抬手便砸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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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阳殿上,男人冷着脸,一言不发,屋中空气凝结,肃穆俨然。这时殿外,珠帘之后,太监躬身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到了。”
那太监话声刚落,萧凤栖已然出了音。
“皇上找哀家有事?”
萧凤栖明知故问,面色淡然不惊。
魏昭盯着她,旋即一抬手,便有人带上了那余嬷嬷。
“你有什么话可说?”
男人薄唇微其,语声冷若寒冰,眸光阴鸷。
那萧凤栖瞥了那地上的嬷嬷一眼。
嬷嬷登时哭着向魏昭爬去,“老奴冤枉,皇上,有人陷害老奴,老奴真的是冤枉的呀!”
“皇上都听到了,一个宫女咬出了哀家宫中的人,哀家便是主谋?那若是那宫女咬出的梁贵妃宫中的人,是不是梁贵妃就是主谋。如此说来,要是这要是有人贼喊捉贼,自己设计了这一切,是不是想害谁就害谁?”
“给朕闭嘴!”
那魏昭语声依旧,眸光充满杀气地盯着她,饶是萧凤栖也不由得心一颤,这时但听男人冷声,决然,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拖出去,即刻杖毙!”
“啊!”
那余嬷嬷登时目眦欲裂,“啊,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这老嬷嬷是她娘家带来的,从小看着
她长大,为她办过无数的事儿!
“皇上!”
那萧凤栖登时慌乱了。
“皇上便就这般信了
?难道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