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婉婉是故意炫耀的!
婉婉确实是故意和魏昭一起来的,但当然不是什么炫耀。她好几天前便与魏昭说了此事,不过就是想让魏昭给她壮胆而已。
她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当初规矩也没全学完,心中没底儿,怕出什么岔子,自然打怵。
殿内烛火通亮,金碧辉煌,御座之下,长桌俩俩对立,魏昭居中,那王皇后在左,婉婉居右。
她还是颇为紧张的,更是力求端庄,稳稳地坐在了那好一会儿几乎没动。不时见魏昭朝她看来。男人什么也没说,也没笑,面色淡然,眸光依旧是深邃如夜空一般,但那眼中却是好似有几分安抚慰问之意似的,婉婉瞬时心中还挺暖,恍惚觉得也不那么紧张了。她扬唇莞尔一笑,满脸的欣喜便作为了回应。
魏昭那举动虽细微,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皇上身上呢,自然是看到了。没人想到是那婉贵妃胆小害怕,想到的都是:这皇上对娘娘真是宠爱了。
王皇后萧侧妃等众妃嫔人自然是也看的一清而出,这一眼可真是让人醋死了。
六王爷魏寻收回了目光,摇着折扇,又摇头,笑了起来。
他说话口无遮拦,如此时候,也便不张口了。
台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此时殿上,丝竹管弦之声已起,魏昭也开口说了话。其下妃嫔,王爷和大臣们纷纷恭敬恭维,庆贺皇上喜得掌上明珠,也贺着大燕朝千秋万载,吾皇万福,一片欢乐,繁盛之景。
婉婉在悠扬的乐声之下渐渐平稳了内心,许久后才有心思赏了赏台下的衣袖翩跹。
酒过三巡,宴上有人开了口。那男人一身蟒袍,正是五王爷。五王爷瞧着手点玉案,神情轻松,潜心赏舞,听曲儿的六王爷魏寻,笑道:“老六,如此庆宴,你不为皇兄皇嫂,以及贵妃娘娘庆贺一曲?”
“啊?哈……”
魏寻听罢笑了,当即也便换了姿势,端坐起来了。
但还不待他回话,殿上便有人附和了那五王爷。
“素闻六王爷通晓音律,指上造诣极深,如此庆宴,当一展身手,使圣上得聆仙音,也让我等俗人开开眼界啊,哈哈……”
那魏寻折扇一摇,笑道:“谬赞谬赞,小王空有一腔热血,然资质平平,小打小闹罢了,实在称不上有何造诣。”
皇后笑道:“六弟过谦了,本宫前几日听说六弟新拜名师,与乐府的陶师傅不相上下,你就让大家领略领略这深山隐士的高情逸致吧。”
“哈哈哈……”
魏寻缓缓摇扇,眼下皇后说了话,他自是难相拒了。
魏昭道:“既是人人期待,老六便来一曲,别再推辞了。”
“啊,哈……”
魏寻一听皇兄开口,便起了身,“臣弟并非谦虚,实在是学艺不精,所拜名师不假,但却是连点皮毛也没学着,哈哈……不过……”
他说着顿了顿,手中拍着扇子,笑着接着又道:“不过,臣弟所拜名师并非深山隐士,便在这坐上……”
众人一听哗然,面面相觑,眼见着魏寻转头朝人望去,笑道:“那今日小王便为绿叶,以玉萧与师傅和鸣,献于皇上与众友,师傅以为如何?”
他之视线投向了在座人群中,位于中间的那一张桌子。众人瞬时皆是朝之望去。
只见一男子二十出头,宽肩细腰,身姿匀称,一袭白衣绸缎,玉冠束发,生的眉目俊朗,唇红齿白,一双凤眸却是让整个人看上去有着那么几分魅,人却是顾云深。
顾云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