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是爹让你受委屈了!”
他肝胆俱裂,
无尽地心疼。如若他当时在女儿的身边,他要杀了那个畜牲!
婉婉使劲儿的摇头,“不,不是爹爹的错,是女儿命不好,不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昔年,上官类对她穷追不舍,几次登门提亲。但其实她早有耳闻,此人花名在外,并没看上他,不想嫁于他。但他伪装的好,加之伯父的促成和自己的天真无知与异想天开,以为他是真的爱她,以后会对她好,会变好。
还有便是,一次巧合,她在不知情之下,看到了伯父写给父亲的信,那信中夸赞了上官类其人,说了他对她如何如何的一往情深,为了她又是如何如何地茶不思饭不想地相思,说他与她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乃是一件绝世良缘,让父亲放心。
婉婉信任伯父,自知自己的父亲也信任伯父,所以才以为那上官类是真的爱她,才答应了婚事。
事实上,苏珩也确实接到过此信,便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放心地答应了这场婚事。
现在想来,那上官类伪装在一部分,另一部分,便是伯父想攀大殷王这门亲,特意说服她与爹爹的,更怕是特意给她看的信也不一定!
婉婉思及此,就更怕爹爹自责,这不是父亲的错。父亲因为母亲之事一度消沉是真,但他没有不管她,相反一直在与她通信。
在她心中,父亲永远都是一个英雄。他一直都在抵御外敌,为大燕子民造福。
“一切都已过去了,爹爹莫要想了,真的过去了,爹爹看婉婉......!”
婉婉梨花带雨,小脸儿哭的跟小猫似的,但此时却是笑了。她挣脱了父亲,退了几步,缓缓地转了一圈,笑得好似天真无邪的小孩。
“婉婉是皇贵妃了呢,所以,塞翁之马焉知非福呢?以前的事,爹爹莫要想了。反正皇上给了女儿体面,女儿当初也没叫那上官类占去半丝便宜。”
她说着便简单地把她没同他圆房便知道了一切的事儿简单地和父亲说了,此时,便是只提当世,当世自然都是大快人心的。她甚至告诉了爹爹,上官类被那魏昭砍掉了一只手。
那苏珩听到此,脸上仿若才露了一些笑模样。他再度扶住了女儿的肩,声音终于变得柔和了。
“皇上对婉婉很好?”
“当然了!”
婉婉当即便答着,接着更是报喜不报忧,给父亲讲那魏昭昔日是如何为了她折腾,玩弄了整个大殷王上官家的人于股掌之间,又是回宫就封了她皇贵妃,她出去玩,他还亲自去接她的种种都和父亲说了。
所有事儿都被她往好了说了,自然是半丝魏昭的不好都不提,更是全然不说自己至今心中还不时会有的担忧,这说完但见父亲终于笑了。
“爹爹这一笑真是好看!”
婉婉口无遮拦,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况且是发自真心的这样觉得。
只见父亲抬起大手,在她的头上拍了拍,又是宠溺地点了点她的脑袋。
不错,那魏昭对女儿好,他就放心了。
女儿如今虽贵为皇贵妃,但苏珩起先听到的时候,并无悦感,相反,有的是无尽的担忧和不安。
他的宝贝不需要做什么皇贵妃,他只想他的掌上明珠能找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真心爱护她一生一世的男人。
“爹爹以后要多笑一笑呢。”
那男人瞧着女儿憨憨的,又有些调皮的小样子,自己的孩子怎么看心里怎么舒服
,说什么他都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