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福寿楼里买了一些平日里舍不得吃的蹄膀和烧鸡等,又去隔壁的酒肆买了一壶好酒。
等她回到家里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平日里常在院子里嬉闹的小孙子个小孙女都不见踪影,家里也静悄悄的,仿佛没人似的。
“咦,人都到哪里去了?”她疑惑的喊了一声,“英娘,小九,快出来,祖母买了你们爱吃的桂花糖。”
没有人应答,她提着酒菜往屋里走去。刚一推开门酒杯里面的一幕吓到了。
只见儿子儿媳以及一对孙子孙女缩在堂屋的角落里,旁边守着几个腰上挎刀的护卫,而堂屋正中的椅子上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她被吓到了,手里的酒壶一下子落到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祁姨婆惊惧的问道。
坐着的男人开口了:“祁姨婆?”
祁姨婆看着他,“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本统领可以保证你和你的家人平安无事。”
“我只是一个替人接生的稳婆,我哪有什么其他的本事,大爷莫不是找错人了?”
“本统领找的就是你。”男人看了她一眼,扔了一个荷包给她,“这里面有五张面额百两的银票并十两碎银,我要你带着你的家人离开京城,这些银钱算是给你们的安家费用。”
祁姨婆捡起荷包,心里有了猜测,“你们是博陵王府的人?”
男人冷声道:“你不必知道本统领是谁派来的,只需记得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便可。”
听了这话,祁姨婆总算明白了,这是接生惹来的祸事。她们是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哪里能跟博陵王府做对呢,只好答应了这个要求。
她还在想到底要去哪里的时候,就听男人道:“你们要去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今夜就动身去博陵。”
祁姨婆知道王府还是不放心她,所以才安排他们去博陵,博陵是博陵郡王的封地。
见祁姨婆没有反抗,男人的态度缓和了一些,“只要你们守口如瓶,没人会伤害你们。”
祁姨婆点了点头作了保证。
男人很满意,他示意手下将祁姨婆的家人放开。
“祖母,祖母。”祁姨婆的孙子孙女朝着她扑过来,“我怕,我怕。”
祁姨婆安抚的拍了拍孙子孙女,“别怕,祖母在呢。”
安抚好孙子孙女,祁姨婆对儿子儿媳道:“你们赶紧去收拾行李,捡贵重的拿。”
祁姨婆的儿媳还有些不舍,“娘,我想回娘家一趟。”
祁姨婆瞪了她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回娘家,是不是不想活命了?”
祁姨婆的儿媳抽泣着离开了堂屋。
半夜,祁姨婆一家人坐着一辆青蓬马车出了京城,在护卫的护送下去了博陵。
解决完祁姨婆的事情后,接下来该处理府中的下人了。
白日看到产房金光的下人不多,木香和戚氏都是信得过的人,可以暂且不管。碧螺是从府外买进来,还有两个婆子是王府的家生子。
两个婆子的丈夫儿女都在王府当差,一家子的性命都捏在卫枳手上,被警告后自是不敢乱说。
只有碧螺,从满满生产完后就没看到她,卫枳命金一带着人在王府搜了一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