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集坐在高头大马上,威严凌厉的望着被制服的叛军守将,“你助纣为虐,与逆党为伍,今日本侯便要替皇上解决了你。”
说完,一剑刺穿了叛军守将的身子,一击毙命。傅云集利落的拔出剑,对其余叛军兵士道:“尔等都是受了逆贼的蛊惑,若现在缴械投降,便可从轻发落。”
他话音落下,围着他援军的叛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有了犹豫。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有人带头扔了兵器,接着又有人跟着照做,很快叛军们都手无寸铁。
傅云集留了一个千户就在此地看管叛军,带着其余人马继续朝承晖殿赶去。
承晖殿内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显庆帝被吴王按在了桌案上,逼着他写退位诏书和罪己诏。
失去了儿孙的显庆帝没了牵绊,自然不肯写,吴王恼羞成怒,狠狠地给了显庆帝一巴掌。
显庆帝忍着头晕目眩道:“想要名正言顺坐上这帝位,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朕今日就把话搁在这里,退位诏书和罪己诏朕宁愿死也不会写。”
“你……”吴王气极,拿着剑冲到卫枳面前,“你要是写了,朕还可以放过他,若你不写,朕定会将除了吴王府以外的宗室通通杀光。”
听了这话显庆帝不由得大笑起来,“原来这就是你的打算,就算你杀光了宗室,也不能让朕动摇,我卫家的子孙绝不会屈服在你这样的乱臣贼子之下。”
吴王怒火高涨,横在卫枳脖子上的剑又重了两分,他的脖子被划破了,血液很快浸湿了衣襟。
“王爷,不要。”这时吴承徽突然喊了出来。
吴王看向她,吴承徽求情道:“王爷,放了他吧。”
“婧儿,本王已经答应你放过姜裕成一家,你不要仗着立了功就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王爷,博陵王妃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能让她年纪轻轻就没了丈夫。”吴承徽恳求道:“王爷,当初祁王之乱老恭王这一脉根本就没有参与过,博陵郡王实在是无辜啊。”
吴王盯着她,“恭王叔是没有参与过当初的事情,但他一直支持卫郇,博陵郡王府也是一样,既不能为本王所用,本王绝不会心慈手软。”
吴承徽急忙看向卫枳,“博陵郡王,你还是归顺王爷吧,满满母子和姜家人的性命都在王爷手上啊。”
“你是谁?”卫枳皱了皱眉,脑中忽然多了一个猜想,“你难道就是满满一直惦念着的海棠姨?”
吴承徽怔了怔,海棠这个名字在她进京后就没有人再提起过了。
“没错,我曾经用海棠这个名字生活了一段时间。”
卫枳冷笑,“满满跟我说过,她的海棠姨是一个是非分明,善良可亲的长辈,没想到你却与逆贼勾结,想要谋取江山皇位。”
听了这话,海棠沉了脸,“这根本怪不得我。”她指着显庆帝大吼道:“若不是他,祁王怎么会反,我蓝家怎么会被当作祁王党羽而满门被诛?”
“蓝家?”这时显庆帝缓缓抬起头,“蓝玉致是你什么人?”
“你不配喊我祖父的名字。”吴承徽失态的大喊,“他对你忠心耿耿,你却为了撇清自己将他推出去顶罪,还污蔑他与祁王是一伙,我真恨不得将你剥皮抽筋,以祭奠我老蓝家五十二口冤魂。”
“原来如此。”显庆帝忽然笑了,“蓝玉致背叛了朕,暗地里与逆王勾结想要取朕性命,他死的一点都不冤。”
“你撒谎。”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