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宫内任何人包括推演者,除非乱世将至,不得轻易外出。
而整个天极宫只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历任的国师,只有国师才有出宫和觐见皇帝的权利。
当时国师并不在京城,天极宫的第二十九任推演者才能轻易出宫。
也就是见过这位推演者后,当时还是恭王世孙的卫枳第二日便摔断了双腿,在恭王前来申诉时,他似乎看到了显庆帝悲痛表情下掩藏的得意。
那时他就有个大胆的猜测,卫枳的腿或许很显庆帝有关系。
联想到推演者与显庆帝密会,梁炳芳觉得卫枳一定影响到了什么,不然显庆帝不会出手坏了他的双腿。
想到这里,他坐不住了,乔装了一番去了趟国师府。
国师正与蒋钊下棋,他看了看天色,忽然出声:“今天就到这里吧,老夫一会还有客人要招待。”
蒋钊听了很不悦,“每次都这样,明明再走几步我就赢了。”
国师笑着望着他,蒋钊胡乱点点头,“好吧好吧,看在你这次救了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完收拾东西走人。
蒋钊走后不到一刻钟,梁炳芳来到了国师府。
见到国师后,他开门见山地问起了国师对立储的看法。
国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梁总管是自己想知道还是替皇上来问的?”
梁炳芳道:“国师心里已经有数了不是吗?我今日来此,只求国师给个准话,让我们这些无根浮萍早做准备。”
听他这么说,国师道:“梁总管,老夫只能告诫你一句话:一切皆有可能。”
梁炳芳大惊,“你是说,博陵郡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国师厉声打断:“梁总管,天机不可泄露,老夫言尽于此,还望你不要细究。”
梁炳芳一愣,还未回过神时又听他道:“天极宫出的岔子,老夫已经倾尽全力弥补,希望这次不要再重蹈覆辙。”
若说之前梁炳芳还一知半解,在听了这话以后,他彻底明白了。
“多谢国师解惑,告辞了。”他朝着国师拱了拱手,随后离开了国师府。
第二日,显庆帝忽然召见了陵台御史凌绩鸣。
凌绩鸣看着比之前苍老了许多,吴王谋反时,凌家因是二皇孙的外家,所以最先被叛军控制。混乱中凌老爹和温氏被吓得中了风,凌元娘惨死叛军剑下,整个凌家除了下人,只有他和范瑾夫妻二人安然无恙。
那时他无比庆幸儿子上学的书院远离京城,叛军一时半会还顾不上那里。
叛军被诛后,凌家也获救了,只是死的死,伤的伤,一个家差点散了。尤其是听到宫内的凌珺珺和二皇孙死于非命后,他知道凌家大势已去。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显庆帝会在这个时候召见他。
看到鬓角生了银丝的凌绩鸣,显庆帝将他当成了同类人,他们都是在这场谋反中失去至亲的可怜人。
他同他说了一会儿话,话题忽然转移到立储这一事上来。
改嫁后我成了人生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