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蹲下一会儿,把眼前漆黑的那一阵缓过去,魏嫌就回过了神来,意识到身边已经没人了,不过她还是没动,因为身体还很沉重,她已经够吸引别人的目光了,可不想这时候一起身马上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倒下。
过了一分多钟,感觉心跳已经回到了平稳的状态,脑袋里也清楚许多了,魏嫌才终于把埋在手臂中的脑袋抬起来。
她起身的时候尽量保持正常,不太慢,也还算体面,不至于让人看出太明显的异常来,终于离开了那片烈日下的地表。
马屿洁她们这才松了口气,也便都不再去关注她,各自聊起天来。
魏嫌没去跟班里的女孩们凑在一块聊天,她先是朝另外一边自己放包的那片草地走了过去。
教官要求每个人都带马扎过来军训,操场边就是他们班按照队伍顺序摆好的一片小马扎方阵,但教官只允许马扎旁边摆自己的水瓶,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是不许放在马扎上,嫌太碍眼。
有几个女孩子比较讲究,包是一定要背的,手机、纸巾和防晒霜都装在包里,她们花花绿绿的包不能放在马扎上,于是所有人的包都一起扔在这片草地上。
魏嫌那只干干瘪瘪的白色帆布包也放在这里,不过她是个挺婆妈的人,明明是全班最廉价的一个包,但她竟然不忘带一个塑料袋过来铺在自己的包下面防止弄脏。
虽然白色的帆布真的很容易弄脏,也很不好洗干净。
可当她过来,看到这里一片挎包各个都很漂亮精致,唯有她那个最廉价,但其他人全都是被随手乱七八糟的扔在草地上的,只有她帆布包是煞有介事的是摆摆好,还在下面垫了一张塑料袋。
魏嫌都忍不住有点为自己的抠门脸热起来。
不过她还没忘了重要的事,先过去蹲下身,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了一颗糖。
魏嫌特意把包背过来,不是为了放手机,也不是为了放什么补妆的东西,纯粹就是因为她的包里装着糖。
军训之前教官和老师都认真的强调过了,军训过程中不许吃任何东西,任何零食都不允许被带到操场来,于是魏嫌摸糖的动作分外小心翼翼。
她蹲在地上背对着大家,用身体把自己的动作挡住,从包里摸出一颗糖撕开握在手心里,做了个用手揉鼻子的假动作,抬起手就不着痕迹的把糖放进了嘴里。
甜滋滋的阿尔卑斯糖块开始在口腔中融化,顺着喉咙流进肚子里,糖起效是非常快的,魏嫌早已经消化完了空无一物的胃里得到了一阵安慰,她的苍白的脸色也好了很多,昏沉的脑袋被很大程度的缓解了。
吃过糖以后熟悉的感觉袭来,魏嫌终于放松下来呼了口气,她嘎嘣两下快速把糖咬碎了吃光,然后从包里拿出水瓶来喝了一口。
魏嫌一个人慢吞吞的动作了很久,把糖纸藏回包里,拿着水瓶站起身,正要回到自己的马扎上去坐着,可还没迈开步子就犹豫了。
她望了望地上扔着的那些自己班里女孩们的包,再三犹豫,最后还是动了。
导员也曾经说,她暂时担任军训期间的班长一职,可以趁这个机会学着照顾一下大家。
魏嫌把草地上的每个包都捡了起来,归拢到一起,最后放在了自己的包上面。
她们这些漂亮的包大概都不便宜,牛皮材质要是弄脏了,或是因为草里的水汽被沾湿变形就可惜了。
如果魏嫌带来铺垫的能再大一些就好了,就能把大家的包都放上去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