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吃喝喝玩了一下午,打算在游戏厅浪费一个小时后,去ktv唱晚场。
北京路况本就不太好,加上这个时间点正好赶上下班下学,出租车愣是十几分钟了没往前挪一下。
“师傅,还要堵多久啊。”空气又湿又闷,车里气味也不太好闻,阮依依耐心都快要磨没了。
司机师傅把手机面向她们,“前边出车祸了,还挺严重的,估计一时半会走不了。”
照片上,装甲车跟小汽车还有摩托车碰撞惨烈,场面触目惊心。
胃里更难受了,阮依依付了钱就冲下了车。
本来昏昏欲睡的常小歆,见身边人没了,赶忙跟了上去。
“睡一会儿多好,眼睛一睁估计就到了。”困顿的打着哈欠,常小歆眼泪花直打转。
这两天训练多,她精力跟不太上。
阮依依叽叽喳喳就是好一顿抱怨。
这时,救护车的声音在这下午六点多燥闷的北京中,沉闷的响了起来。
由远及近。
她们已经在车祸点附近了,那边被交警拉了线,只是单这样看,都会无端的让人心里难受。
见救护车来了,交警那边集中精神去帮医护人员处理伤患。
看到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孩子被交警从车里抱了出来,常小歆没敢再看,迅速的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纷纷扰扰的杂乱声中,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小心患者的头部。”
“肋骨断了,抬的时候小心点。”
“麻烦搭把手。”
控制不住的,心跳失了频率。
眼帘一点一点掀开,加速的心脏突然一沉。
事故现场,那个穿着白大褂,雪白色的大褂跟双手都沾染着鲜红色的血迹的人,正在交警的协助下,将伤患往担架转移。
他,学医了?为什么?
阮依依也发现了杨让,惊讶到嘴巴里都能塞一整颗鸡蛋了,“那人是杨让?我没看错吧?!”
“他,他不是要学物理,还要去国外做什么研究的吗?怎么学医了?我以为他来北京是参加之前热搜上那个物理学项目的”
少年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即使伤情再重的患者,他也能有条不紊的做紧急处理。
他为什么学医了?大概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救护车在呼啸声中离开。
常小歆这才神色复杂的跟上阮依依的脚步。
一路上,阮依依都在重复疑惑,“当初我跟你跑来北京,看你这么难受,我也就断了跟杨让的联系。”其实,她一直以为,常小歆会偷偷在私下去打听关于杨让的一切。毕竟,那人可是杨让啊。
但今天看她也这么意外,比起杨让放弃物理学医来,她更惊讶于常小歆这么多年是怎么做到不去关注杨让的。
一定很累吧,她想。
这种感觉,她知道的,很累,但你不得不将那个人从生活中剔除
可能是下午那场车祸画面太过于残忍,两人后半场活动兴致缺缺,等时间到了,找了个地儿吃了夜宵。
阮依依现在跟蒋桉住一块儿,按她的话来说,跟蒋桉算是租友。常小歆笑而不语,把她送楼下后,这才打车往回走。
到小区门口后,她付了钱下车。路过保安亭,可能是这会快凌晨了,保安亭里的大叔正在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