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咳咳咳咳。”
薄煜同勾了下唇角,这才关闭通话。
阮桃吃了桃子,只觉得嘴巴和爪爪都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她在薄煜同的房间里。
薄煜同的身体已经不太需要补充能量了,喝一瓶水能撑半个月不止,他的卧室里根本没有水。
幸好床头柜上还有一包抽纸。
这个时代已经不生产这种奢侈的抽纸了,薄煜同床边上满满的一包,一看就没用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用来装饰,让这个冷硬的房间显得稍微有点儿人类生活的气息的。
阮桃哼哧哼哧爬过去,趴在抽纸袋子上,用一张纸擦干净了嘴巴和爪爪。
虽然感觉这样擦不干净,还是得用水洗。
但强烈的困意已经占据了阮桃的仓鼠脑。
她趴在这包面纸上闭上了眼睛,睡得非常满足。
再次醒来,是听见了轻细的嗷嗷声。
阮桃迷迷糊糊睁开眼,在黑暗中努力寻找吵醒她美梦的发声源。
发声源离她不远。
阮桃一抬头就看见了。
她记得自己睡前趴在一包抽纸上,但这会儿已经被转移到了一个柔软可爱的小窝里。
脸上和爪子上感觉黏糊的地方被擦干净了,脑袋底下还枕着一张崭新的面纸——可能是以为她喜欢这些东西。
毕竟原来的“别墅”里也有一地纸屑的。
阮桃身上还盖着一层小花被,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她掀开被子从窝里钻出来,抖了抖一身鼠毛。
嗷嗷声叫得更响:“嗷!桃桃你醒了!”
阮桃探出脑袋看了一眼,自己的窝被放在矮柜上,矮柜旁边就是个笼子。
小雪豹被关在里面,上窜下跳的。
“桃桃,桃桃!”雪豹的声音听上去很高兴,“陪我玩,玩玩。”
阮桃:“等等雪绒绒,我刚睡醒,你吵得我有点儿头痛……”
“绒绒?”
小家伙歪了下脑袋,瞪大了蓝灰色的眼睛:“我不!我是男孩子,不要叫绒绒!我不我不我不——”
阮桃:“……”
她信。
不光是男孩子,还是真正的五六岁的男孩子。
充满活力,吵得一批。
“那我再想想。”阮桃挥挥爪子,“你别再吵了。”
小家伙又高兴起来:“来玩吗!来玩!”
阮桃:“不玩,安静。”
年幼的雪豹耷拉下脑袋:“……呜呜嗷呜呜呜。”
阮桃想了一会儿,给小家伙起了个威风的名字:“你就叫雪啸怎么样,呼啸的啸。”
小名叫啸啸,听起来像笑笑,也很可爱。
雪啸迈着圆润的小短腿在地上打了个滚,高兴地甩甩尾巴:“雪啸。雪啸!好耶!”
阮桃问他:“你知道先生去哪儿了吗?”
“先生?”雪啸歪了下脑袋,“是薄先生吗?”
阮桃点点头。
雪啸厚实的肉爪在地上一踩,得意道:“不知道!”
阮桃:“……”那你得意啥。
“但是我可以问别人。”
雪啸又踩了踩地面,原地转了两圈,又圆又粗的毛绒尾巴晃来晃去,最后嗷嗷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