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玠的耳边还悬着两团金色的玉珠,为他带来360度环绕音效。
石板:……心好累。
王玠看似百无聊赖地拿“电视剧”打发时间,实则在认真地观察着光屏中的每一处细节。
漆盘矮几,划席跪坐。无论是衣物还是装饰,都与他这几日看到的情状相符。
不出他的所料,石板并不能凭空变出一本剧本,自动加工成可供观赏的电视剧;石板所播放的,是这个时代真实发生过的历史。
王玠看完“皇后鸩杀美人、触发圣怒,一群太监跪地向皇帝求情”的宫廷戏,嘴角微微上弯,心情甚好地进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王玠戴着变回玉佩的石板出门,一眼瞄见隔壁郭平主仆背着行囊,被里正拦下的一幕。
说起来郭平主仆也是倒霉。他们本打算今个儿一大早离开此地,怎料这个村里刚好要举行“春社”,所有村民都早早起床,准备祭社的用品。他俩一出大门,就被附近的村民来了个通体围观,直接报到里正那去了。
王玠知道金手指呈现的光幕只有他自己能看见,便一边和亲兵搜罗情报,一边用石板查询“春社”的含义。
原来,春社是古代人很重视的一个节日,与秋社相对,主以祭祀土地、祈求丰年。
因为春社的日期需要“占以吉日”,官社、民社各不相同,并没有固定的日期,所以郭平、王玠这样的外来者并不知道今天是村里的社日。
然而,不知道归不知道,他们还是要参加村里的活动——靠土地吃饭的人们对祭祀土地这件事是一百个、一千个上心,态度之虔诚,绝不容许任何差池。他们要求村里所有人都参与祭祀,以示郑重,郭平、王玠这些外来者也不例外。
因此,拎着包袱准备跑路的郭平主仆,还没走出百米就被村人们拦了下来。
“今日春社,是难得的热闹日子。二位若不急着赶路,不如留下,吃几杯祥和的社酒再走。”
里正见郭平一派文士打扮,腰系佩剑,言辞间便多了几分客气。
郭平的书僮满心想着通缉的事,此刻被拦下,急得汗豆直冒。他正想开口道明自身的难处,但被郭平制止。
“多谢里正。如此,平便厚颜留下,蹭一蹭贵乡的喜气。”
里正立即眉开眼笑,让人带郭平去棚屋休息。
郭平的书僮又是着急,又是不解。他不敢说话,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郭平的身后。
王玠倒是看出了郭平的心思。
不管二人是出于什么原因急着离开,此时都不宜拒绝里正的要求,以免横生事端。
里正成功地截下郭平,见旁边这家门户大开,院子里尽是生面孔,想起这家住的也是外来客。又想到昨日气势汹汹的兵痞在见到这户人后,态度转了个大弯,显然,里面的人比郭平主仆还要不好得罪。
里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收拾了仪容,迈步往王玠的方向走来。他客气地邀请王玠等人参加村里的春社,王玠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他亲自引路,和卫兵一起走进棚屋。
一进门,一仆妇端着木盆上前,请几人洗手。洗完手后,几人被安排在草蓐边坐下,与里长挨着一处。
王玠瞧了眼旁边坐着的人,正是郭平主仆。
出于礼貌,他与郭平打了个招呼,得到同样客套有礼的回应。
能看出对方无意与他多做牵扯,那书僮的神态更是透着几分古怪,王玠适时收了话题,在跛脚木案上拿了颗干果,百无聊赖地吃了起来。
旁边的里正主动找话题与王玠攀谈,王玠话语不多,只在关键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