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妄自怪罪?”
也不知道徐荣脑补了什么,在听了王玠的话后,徐荣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感慨和欣慰。
又说了一些体己话,徐荣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王玠倾向于继续住在原来的农舍。但既然来了洛阳的内城,肯定不能囫囵来一趟就走。王玠向徐荣表达了在洛阳城里逛一天的意愿。徐荣欣然同意,并留他吃饭歇息,等明日再去。
王玠和徐荣一同用完餔食,被奴仆引去后面的客房。
王玠在现代时候就有午睡的习惯,来到这里后也不例外,每天中午都要躺在榻上和周公千里相会。
因为他有着“身体虚弱”的人设,其他人对此习以为常,甚至在他偶尔不想午睡的时候,主动劝他去榻上休息。
王玠选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在榻上,闭上眼,感受着阵阵袭来的睡意。在他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几声争执。
一个曾经听过的声音带着几分傲气,透过紧闭的门扉钻入他的耳中:“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拦我?”
“郎君,小郎君正在里面午寐。将军吩咐过,小郎君长途奔波,需得好好歇上一歇,谁都不许过来打扰。”
“可笑!叔叔是让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不要打扰,与我何干?我是他的侄子,徐玠的堂兄!凭什么拦我?你退开,我找徐玠有要事相谈,别在这儿碍眼!”
在门前闹事的正是徐荣的子侄徐雄。他一把推开拦门的侍者,破门而入,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文俊隽弱的青年坐在榻上,右手搭着曲立的长腿,目若寒星地盯着他。
徐雄被蕴含其中的冷意慑到,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
他想起前几日被王玠三两下制服的窘状,立时萌生了几分怯意。
“郎君,不可——”
被徐雄推倒在地的仆从欲起身拦他,反而激起了他的胆气。
徐雄踏入房中。紧跟着他的侍卫提着一个漆木篮子,慢一步跨进门槛,反手锁上房门。
徐雄正想说点什么,来一招先发制人,没想到王玠先他一步开口,别有意味地道:“堂兄殷切来访,莫不是又想在玠这喝一杯热茶?”
王玠的咬字别有一番韵律,若是朗诵文章,必定能同曲赋一般动听。
可是徐雄半点没有欣赏的念头,他听到被故意强调的“又”字,满脑子都是自己上回出丑的画面。再看王玠,那足以令闺中少女羞赧垂首的昳丽容颜好似含着讥诮,藏着嘲讽,徐雄一腔的怒火像是触到了干柴,腾地一下升起了三丈高的烈焰。